穿着蓝色和服服务生客观叙述。
他紧紧握着手里两百块,施梁拉住他安慰:“下次们去别店吃。”
从省城回边城路上,他们坐在大巴车上谈论着未来,小跟班眼里充满对未来渴望。
最后次见到施梁是在边城报纸上,那个比同龄人瘦小得多少年成手术台上冰冷尸体,身上器官都被摘走。
红姐女儿是个喜欢穿白裙子女生,名字叫小醉,她会偷偷拿红姐做牛肉锅盔招待他。
那是他为数不多能大口吃肉时刻,他有空会坐在楼梯上和小醉交谈:“燕城城墙有上千年历史,秋天湿地公园边飞满白鹤,记得公园旁有家餐厅特别好吃。”
可惜小醉不会说话,只能用那双澄澈眼睛望他,他讲着讲着总会陷入低沉:“其实燕城也没什好。”
小醉似乎对外面世界很感兴趣,时常坐在台阶上听他说话,每当这时红姐总会说:“你知不知道燕城房价有多贵,燕城是那容易去地方吗?”
小醉眼里光泽慢慢消散,渐渐地也不来听他说话,中秋节少年个人坐在出租屋里抬头看月亮。
夜打游戏每月只能挣三千。
坐他旁边同学名叫庄洲,看他代练辛苦劝他去当主播,他不是没试过当主播可连签约都过不,逐渐放弃这不切实际念头,有人愿意看沉默寡言主播吗?
他代打完起身离开网吧,当他回到家看到是被翻开行李箱,季姑妈慌慌忙忙拉上行李箱拉链:“小迟你回来啊。”
沈迟抿着唇言不发,他不知道季家为什会觉得他有钱,他每个月只给自己留六百块,其余都还给沈家。
他决定从季家搬出去,做这个决定前他在狭小房间里坐很久,这应该是他最艰难决定。
日子天天过去,有天他在居民前顺手帮个瘦小学生,那人成他小跟班。
小跟班施梁时不时给他送橘子,忙前忙后给他写作业,施梁说自己还有个哥哥,只不过好久没通过电话,每次说到哥哥小跟班总会垂下脑袋。
施梁母亲手术需要钱,小跟班准备跟人去外地打工,出发那天省城开第家日料店,约他们在日料店告别。
他记得那家店名字叫松见,他们带上攒很久钱去吃饭,他们没踏进门便被赶出来。
“你们吃不起。”
他不清楚自己会面临什,未来对于他而言浑沌不堪,但他望着被翻乱行李箱依然头也不回离开季家。
边城下起飘渺雪,少年独自拖着行李箱找房子,没人愿意把房子租给未成年,他最后住进栋摇摇欲坠居民楼。
他住在二楼最末间房,虽然房间狭小好歹有光,他点点擦拭窗户,升起对未来希望。
因为吃住需要自己花钱,他接代练单接得更拼,以及习惯吃更少东西,每天吃点饼干就饱。
这栋居民楼确实不是什好住处,住户鱼龙混杂,夜里房东红姐画上风尘妆容领不同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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