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爱韩渡秋秒」
蓝恒还要再批评时,少年望过来,他只好把到嘴边话咽回去,自己专心训练。
沈迟直训练到晚上十点,他换下队服走下楼,抬头望见西服笔挺男人站在门外。
他像只小狼狗般跑到严雪宵面前摇尾巴:“今天考完试,及格没什问题。”
少年耳朵尖红红,坚决不提自己把开卷考试记成闭卷考试,整个教室只有他老老实实背半本书。
「崽崽考得怎样?」
「这周复习好辛苦」
「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是妈妈乖乖崽」
他连上自己键盘:“还行。”
沈迟心神重新落回游戏,TTL从圈中心变为圈边打法,对正面协作能力提出更高要求。
夫人面对自己儿子完全发不出力,无力感让她猛然挥退面前茶杯:“不希望你在错误路上越走越远,下周会召开董事会议。”
精心准备茶盏跌落在地板四分五裂,她转身离开办公室。
而严雪宵细长分明手被热茶泼洒,手背上遍布烫伤,浑然不觉般收拾碎在地面杯盏,似乎不涉及任何情绪。
阿裴接完个电话迟疑开口:“骆书时常出入严邸,与严夫人相谈甚欢,甚至深夜离开。”
听见他报告,男人散发出冷漠锋利气息,停下收拾茶杯动作,半点不见过去温和模样。
严雪宵伸手揉他松软红毛。
他习惯地在严雪宵手上磨蹭毛茸茸脑袋,忽然瞥见男人袖口下伤痕,顿时紧张问:“你烫伤?”
严雪宵拢下西服轻声说:“不疼。”
少年低着眼,他自己被烫过知道会有多难受,头小心翼翼抬起,唯恐触碰到男人还未愈合伤口。
他托着严雪宵手在触目惊心伤口上吹吹,特别小声说:“心疼。”
帝企鹅杯结束后没有降低训练强度,他自己反而提高训练时间,为将要来临联赛做准备。
不过令人费解是,训练时蓝恒开始挑韩渡秋刺:“队长话你没听见?反应慢足足1.5秒,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轮椅上韩渡秋默默加快速度。
「蓝恒是真和帝企鹅不对付」
「掐秒表也太吹毛求疵」
阿裴不敢出声,他看着严雪宵步步走到今天,如今连至亲也不能信任,明明开始时只是安静读哲学青年而已。
难以深究是环境改变人还是这才是真正严雪宵,喜怒从不显人前,只有在沈迟面前眼底才会透出温柔笑意。
他再次庆幸严雪宵身边有少年存在,他不希望严雪宵成为孤家寡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只有沈迟个而已。
*
沈迟考完试回基地训练,顺手买小醉油泼面解决战队晚饭,吃完面他打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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