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说话全都成真,即便他对严雪宵不予理会,严雪宵仍为他留出喜欢房间。
少年抿抿唇,换下睡衣走出卧室,闻见熟悉酱肉丝味道,他抬头望见厨房中系着蓝色围裙严雪宵,连围裙都与从前在边城模样。
沈迟时间有点恍神,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他只是睁眼从高中上大学,严雪宵依然是他哥哥,他舍不得打破这幕。
但始终有什东西不样,比如奶奶去世后他再也不吃酱肉丝,他看眼手机上时间,默默在心中做个决定:“哥,去基地。”
“不吃吗?”
他穿好睡衣吹完头发出浴室,困意层层叠叠袭来,走到次卧床上睡下,不知不觉便睡着。
房间门无声无息开,严雪宵走近床边,低头注视着将自己蜷缩成团少年,轻轻掖好被子,在少年额头上克制地落下个吻。
*
落地窗外透过日光将被子晒得暖烘烘,沈迟从床上醒来时全身都格外温暖,他怔怔,揉着眼睛走下床。
他昨晚没来得及将湿衣服晾干,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穿,他走到门边时,微微敞开衣柜吸引他注意。
沈迟抱在严雪宵怀里回到家,衣服还未干少年裹着严雪宵外套走进客厅,因为怕地板沾水没敢动,直到严雪宵声音从浴室传来。
“水放好。”
浑身僵硬他小心翼翼走进浴室,氤氲水雾弥漫在空气中,严雪宵面容看得不真切,只能看见光线勾出轮廓。
久违温暖流经沉寂血液,他低下头藏住发红眼圈,站在橘黄色灯光下。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站多久,忽然严雪宵细长匀称手落在他冰冷腰间:“要给你脱吗?”
严雪宵抬眼。
“来不及。”他背上背包出门。
待少年
柜子里有衣服。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房子里有其他人住过吗?他缓缓推开衣柜门。
衣柜中摆放着整整齐齐衣物,与昨天睡衣样都是崭新,他试着在自己身上比比,尺寸无比合身。
少年捏着手中衣服,昨晚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满满柜子衣服当然不会是临时准备,在他来之前便准备好。
这个时候他才抬头缓缓打量卧室,房间中有面明亮落地窗,光线格外通透,还有间相连游戏室,被打理得尘不染。
他立马回过神,感受到腰上那只手,结结巴巴开口:“自己来。”
严雪宵转而摸摸他头发走出浴室,他呼口气,脱下衣服泡在温度刚好浴缸中。
少年闭上眼沉下水面,过会儿又浮起来,红发湿漉漉地贴在白皙额头上,浓密上翘睫毛上沾着水滴,像是只重新回家流浪小狗狗。
沈迟洗完澡才发现没带换洗衣服,他正要难为情地打开门,瞥见有件睡衣放在架子上。
他以为是严雪宵衣服,拿起睡衣才发现是套崭新蓝色睡衣,尺寸出奇合身,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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