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爸以为在说季舒,脸上浮现抹怀念:“和他妈平时都忙,那孩子从小就听话,读书从不用操心,明年能考上燕大吧。”
提到季舒他不自觉想到沈迟,不是自己养到底不亲人,现在想起那天沈迟说话他都寒心,完全是对陌生人口吻,听不出半点亲近。
季爸摇摇头,沈迟这样冷漠古怪性子只会把身边人推远,他们如今也无力顾及,只是希望沈迟不要越堕越深。
他收摊往回走时,经过校门口,望见个生面孔英俊青年抱着少年向前走,那少年戴着帽子乖乖趴在青年怀里,侧脸看起来像沈迟。
晃眼人便没入巷子,他摇摇头,自己定是看错,他记忆中沈迟从来都是冷冰冰模样。
“Yan今天没来上课吗?”犹太裔长相女生好奇地问向亚当,她从来没见过青年缺过课,即便在过去不久寒假也是坐在图书馆写论文。
“学分修满。”
亚当走出图书馆解释。
犹太裔女生眼里透出惊讶,修满学分意味着完成研究生阶段课程,换句话说短短年半便取得难度极高哲学硕士学位。
亚当很理解她此刻心情,当他知道消息时也是异常讶异,提前修满学分难度还是其次。
严雪宵敛下眼望着明显碰瓷少年,然而什也没说,轻轻摸摸少年猫耳朵。
沈迟抱着严雪宵腰问:“你们放假吗?”
美国学校月开学,与国内寒假恰好错开,他还以为严雪宵不会回来,只是默默期待渺茫可能,或许会来看他,或许不会。
对方低低嗯声,平静问:“还能走吗?”
他不想放开严雪宵,缠在青年腰间手反而抱得更紧,带着鼻音说:“不能走。”
而沈迟直被抱着到门口,在严雪宵怀里时没什感觉,但站在地面后,少年脸不知不觉红,他低下头用钥匙打开门。
今天天气更冷,走进屋里也透出寒气,他裹裹衣服,给严雪宵倒杯热水,随口问句:“你从省城过来吗?”
边城交
普林斯顿哲学系研究生以博士为方向培养,通过博士生资格考核便可直接进入博士课程学习,博士生秋季开学,看起来没提前修满必要,他不知道为什会提前修满回国。
不过他想,大概是有很重要事吧。
*
边城大多数学生寒假忙着打工补贴家用,向来没有补课传统,到寒假校门边便冷冷清清,季爸摆早点摊子从学校门口转到菜市场。
收摊时旁边人对他问:“你真会养孩子,也没见你管,年级第怎养出来?”
具有洞察力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如同被看穿想法,正想放开手,可下秒——
严雪宵像抱小孩儿般轻松抱起他,他心脏重重跳,因为被悬空抱着,下意识搂住严雪宵脖子。
在边城漫天风雪中,少年被抱着步步向家走去,静得只听见衣上沾雪声音,没入雪地消失不见。
*
美国,新泽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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