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准时在直播。
「今天好准时！」
「晚上PCL秋季赛决赛，崽崽不看吗？
已经开两个直播间
」
「崽崽不考虑打职业吗？明年就可以上场」
「职业还是太难，线下赛和线上赛两个世界」
*
边城
下午是新泽西州凌晨，严雪宵醒来后看见屏幕上消息，视线停停，拨通号码。
王老师接到电话时正在吃饭，见是美国拨来号码，心想帝国主义亡之心不死，警觉地开口：“不管你怎
说都不会透露半句情报。”
可与他想象中不同，手机传来是
个青年纯正中文：“是沈迟家长。”
“你是他哥哥？”王老师放下戒备，没顾得上吃饭，边听电话边翻出沈迟成绩单，“这孩子你真得好好批评他。”
头。
王老师立马改口：“交流下师生感情。”
放学后，王老师特意堵在教室门口，向松松垮垮背着书包朝校门走去沈迟说：“就知道你不来办公室，该说话也说，你还小不知道高考重要，这样吧你回去让你爸妈给打个电话——”
“没有。”少年垂眼。
“你开学时你爸领你来。”王老师气笑，“你不让你家长给打电话，明天就上门。”
电脑前沈迟握紧鼠标，他没想过自己未来，他现在只想快点挣钱，如果可以还完钱，他想试着成为名职业选手。
他直播到晚上十二点，准备从座位上起身时，个电话打进来，少年看着名字坐回位置，接通电话小声地问：“你现在有空吗？有空话能不能帮给老师打个电话。”
“打。”手机里传来青年平静答复。
“哦。”他松口气，想到个问题，谨慎地问，“老师是不是说成绩很差？”
“是。”对方平静开口，“希望你清楚，你继续不听课考不上大学，如果想
“上课不听课，开学两次小考都是全年级倒数第，总分加起来不到两百，最近作业做得也很差，没道题是对，最近还爱迟到。”
“说起来当家长也是，给孩子取个名字不好，偏偏叫沈迟，这不就迟到吗，该叫沈早。”
王老师说句叹口气：“这孩子聪明，虽然对每个家长都这说，但沈迟是真聪明，记忆力好，课文听两遍就会背，但他要是这样下去，肯定考不上大学，以后还有什出路？”
见对面没说话，王老师颇有经验地开口：“知道当家长现在肯定生气，谁都想要成绩好孩子，但还是提倡素质教育，动手就不用，该批评就批评。”
严雪宵静静地听着，电话挂断后打开直播。
听到最后句话，沈迟身体僵僵，接过王老师写着电话号码纸条。
少年捏着纸条走回房子，盯着纸条上号码，对着号码拍张照。
【沈迟】班主任让家长打电话，你能帮打吗？应该不用太长时间，是这个号码
过很长阵，他也没收到回复。
【沈迟】不方便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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