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低笑出声,看他发间藏着耳朵泛红,伸手就捏下。
闻鸣玉慌忙躲开,嘀咕说:“……很忙。”
穆湛笑声更明显,“又是用完就扔?好无情。”
闻鸣玉沉默,装作没听见。
穆湛手指顺着他耳朵下滑,挑开发丝,轻轻捏着后颈
穆湛偏头,就看到他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腮,软软脸颊肉被压得微微鼓起团,红红粉粉,像团甜糕,让人想咬口,看会不会有甜滋滋馅流出来。
眉尖微蹙,带着点小烦闷表情也非常可爱。
明明按道理来说,这样不端正坐姿,懒洋洋无礼姿态,穆湛应该是反感才对,谁做,他都会皱眉,恼怒地把人赶下去。但闻鸣玉不样,托腮歪坐,倚在扶手上,他都不觉得有什问题,只觉得这样很可爱,哪哪都讨人喜欢。
穆湛忍不住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手顺势搭在他肩上,另只手则放在桌上,微微俯身,胸膛和他背轻触,几乎把人笼罩在自己身下,虚虚地拥在怀里,低声说:“有哪里不会吗?”
闻鸣玉抬头看过去,点点头,很自然地就抱怨起来。
眼,肚子酸,上药有什用。
穆湛很快意会,唇角弯起,笑下,凑过去低声说:“错,下次轻点。”
闻鸣玉回应是直接在桌底下踹他脚。而某个“,bao君”,被踹也心情很好,桌下贴着闻鸣玉脚,微微笑着,给他夹好些他喜欢吃菜。
闻鸣玉专心吃着,嘴里都是佳肴香味,然后不知想到什,笑起来。
桌上气氛很好。
穆湛便从他手里拿过笔,给他讲题,语速缓慢,而且极有耐心。以前穆湛偶尔也会帮他检查课业,看学习进度,还总会不客气地指出这里不对,那里错得离谱,不知所云,让闻鸣玉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但现在,穆湛语气温和,就算闻鸣玉时走神没听懂,他也只是停下来,看着他,然后又更细地再讲遍,点意见都没有。谁让闻鸣玉是因为看他脸而走神呢,他心里高兴都还来不及,怎可能不悦。
闻鸣玉弄懂这个卡住题目后,松口气,顺利地写出答案。然后,很自然就转头,搂住穆湛脖子,在他唇上亲下,还蹭蹭,说:“谢谢。”
穆湛顿时就像是只被顺毛大型犬,微微眯眼,显然很喜欢他这样亲近。
闻鸣玉亲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行为有多黏糊,好像动不动就要亲。他立刻缩回手,坐回到桌案前,本正经地看书做题,像是刚才什都没做。
外面下着雪,殿内却温暖如春。
春节以来,到现在,已经十二日。
假期就要结束,闻鸣玉也该准备去国子监。他课业已经完成,但开学,就是考试,他要复习加预习。
穆湛已经开始工作,闻鸣玉就在旁边桌上看书做题。
写得顺利时,下笔如有神,中间时卡顿,就无意识地用笔抵着额头,皱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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