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眼床褥,又羞又喜,景王亲手替他束起发,又极有耐心地,亲手替他散去。
在这个注定要失去什夜晚,李鱼深觉自己该来句甜言蜜语作为总结。
他曾为此设想千八百遍,最好是极有情趣,能勾得景王欲罢不能,永远都不能忘怀。
记得景王喜欢吸金梗,念念不忘,李鱼来劲,学话本子里妖精语气逗他道:“夫君,们鲤鱼精也是要吸金——”
李鱼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就被扑倒。
穿红喝酒又挂花,妥妥是新郎官啊!
李鱼不觉想起主线任务“干柴烈火”,控制不住口干舌燥。
“殿下,你累不累?”李鱼红着脸问道。
景王怕再错过这条鱼,拿出还能干翻十倍土匪精神气,生猛地摇头。
李鱼:“啊?不累啊……要不咱们再、说会儿?”
景王微笑,决定以后再告诉这条鱼,这是离开皇城前,他从老承恩公处顺走,属于他们那份婚酒。
很快衣裳也换,酒也喝,还有……
差点忘老婆婆花环!
李鱼把带回来花环,递给景王,简短地说下老婆婆故事。
“……真是殿下所为吗?”
瞬间,浓郁香气便飘散开来,惹得李鱼口齿生津。
景王改平日不让他沾酒做法,取两只翡翠杯。
这两只酒杯也有些奇特,杯身各自雕条鱼,条在左,条在右,合拢在起,恰是个圆满。
景王斟满两杯酒,递给李鱼其中杯。
李鱼刚要将酒杯送到唇边,偷偷瞥眼景王。
感觉离主题越来越远景王:“……”
机会难得,景王牵住鱼手,将鱼拉近。
唇瓣凑过来,是充满酒香,缠绵悱恻吻。
李鱼沉浸在亲吻之中,声低呼,景王竟将他拦腰bao起,他仿佛预感到要发生什,只象征性挣扎下。
景王bao他来到铺大红床褥榻上,正是李鱼前阵暗搓搓铺过。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是假,李鱼仍感到惊讶,毕竟除救鱼,景王从没做过类似事。
景王略显尴尬地点头,真是真,但其中有点小误会。
西陲百姓如何看待景王,景王本人并不在意。之所以救助老妇人,并非因为他心存怜悯,他从小孤独惯,甚少关怀别人,如今心肠也依旧冷硬。只是因小鱼心系百姓,不希望百姓受到伤害,他不过是在实现小鱼愿望。
景王不便解释,李鱼递给他花环,景王笑着挂回到李鱼头上,由小鱼接受这份感谢,才是名副其实。
李鱼顶着花环玩心大起,笑着从花环上摘下朵红花,贴到景王胸前。
景王亦举着酒杯,但是动都没动,直挺挺伸着手臂。
李鱼恍然大悟,改将自己手臂贴过去。
两人手臂互相缠绕,饮交杯。
“……这酒真香啊。”
李鱼感觉比自己第次喝到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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