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起来。
焦遂之死,表面上看是李泌故意气跑贺知章,其实是贺知章借
李泌注意到张小敬眼神,冷冷道:“药王茵芋酒虽是奇方,可次不宜饮用过多,否则反会诱发大风疾。”
这算是间接肯定张小敬疑问。
张小敬脑海中,浮现出幅惊人画面。贺知章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床,而李泌手持药盏,面无表情地把黄褐色药汤点点灌进去,然后用枕头捂住他嘴,等着病情发作。贺知章手开始还在拼命舞动,可后来慢慢没力气……
“你确定他不是伪装骗你?”张小敬问。
李泌十分肯定地点点头。他现在像是尊脸色灰败翁仲石像,浑身点活力也没有。半晌,李泌方才缓缓开口道:“记得你问过姚汝能个问题:倘若舟行河中,突遇风,bao,须杀无辜之人祭河神,余者才能活命,当如何抉择?你回答是杀——回答也样。”
?”张小敬实在想不通。
现在回想起来,贺知章在靖安司中,确实对李泌行事有诸多阻挠。虽然每次阻挠,都有个冠冕堂皇理由,但从效果来看,确实极大地推迟对突厥狼卫追查。
可是这里,有个说不过去疑点。
“记得贺监明明已经……呃,重病昏迷啊。”
张小敬别有深意地看向李泌。
李泌这番话,张小敬几乎在瞬间就听明白。
为拯救长安,张小敬出卖小乙,在灯楼几乎杀李泌,而李泌也因为同样理由,对贺知章下手。为达成个更重要目标,这两个人都义无反顾地选择悖德之路。可此时看到李泌痛苦神情,张小敬才知道,他心中背负内疚,不比自己轻多少。
两个人都清楚得很,这是件应该做错事,可错终究是错。每次迫不得已抉择,都会让他们魂魄黯上分。
“可是……”张小敬皱起眉头,“如果贺监确实重病,这此后切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抹浓浓自嘲浮现在李泌脸上:“也许是贺监计划太妥帖,妥协到即使他中途昏迷不醒,计划样会发动。他算到所有事,却唯独没预料到,会突然下这狠手。”
十四日午正,李泌为获得靖安司控制权,用焦遂之死把贺知章气病回宅去休养。然后在申正时分——即张小敬被右骁卫抓走之后——李泌前往乐游原拜访贺知章,希望请他出面去和右骁卫交涉,但遭到拒绝。
接下来在那间寝室发生事,就显得扑朔迷离。
对外说法是,贺知章听说靖安司办事遭到右骁卫阻挠,气急攻心,昏迷不醒。李泌借此要挟甘守诚,救下张小敬。可张小敬知道,在李泌叙述里存在着许多疑点,贺知章绝不会为自己安危这上心,他突然昏迷不醒,只有个原因——李泌。
华山只有条路,巨石当道,想上去就得排除掉切障碍。
“你确定他真昏迷?”张小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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