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们愣下,萧规不在,他们对这个意外请求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时张小敬道:“就这办吧,反正上下两头都有人看着,他们能跑哪儿去?”
蚍蜉们站在原地没动。张小敬脸色沉:“张小敬话,你们可以去问问萧规,到底该不该听?”他做惯不良帅,气势很足,蚍蜉们也知道他跟头儿关系,轻易就被压服。
没人注意到,听到张小敬这个名字,太真眼睛倏然亮。
蚍蜉们七手八脚,把天子和太真绑到起,还在绳子上串起腰带,以防天子年老体衰时抓不住绳子。
张小敬这时稍微恢复点点气力,说来检查下绳子。天子身份贵重,多加小心也属正常。张小敬强忍着肌肉剧痛,走到跟前,手拽住绳子,边
装饰意义大于军事意义,切以美观壮丽为要。城堞高大笔直,城头驰道足可奔马。萧规迅速把绳子固定在面军旗旗杆套口处,然后有规律地扯三下。
天色太黑,萧规又不能举火,上面人只能从绳子抖动,判断出他已安全落地。于是蚍蜉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手里有两个人质和个动弹不得同伴,必须分别绑在个人身上,两人组,慢慢溜下去。
蚍蜉倒不必担心人质反抗问题,在天地之间命悬线,谁也不会趁那时候造次。可是有个麻烦必须得立刻解决:太真看到自己要从这高地方跳下去,直接瘫软在地,放声大哭,任凭蚍蜉如何威胁都不管用。
最终,个蚍蜉实在忍不,想过去把她直接打昏。天子怒道:“你们不许动她!”蚍蜉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她如果不赶紧闭嘴,把禁军招来话,们就直接把她推下去!”
“来跟她说。”天子直起身躯。蚍蜉们犹豫下,放开他胳膊。天子踩在乌瓦之间,来到太真身旁,蹲下去爱怜地撩起她散乱额发:“太真,还记得跟你说话吗?”
“嗯?”太真继续啜泣着。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子抓住她手,柔声念诵着这两句诗,仿佛回到龙池旁边沉香亭。太真犹豫地抬起头,白皙面颊上多两道泪沟。
她记起来,这两句诗来自天子个奇妙梦。天子说,他在梦里见到个白姓之人,跪在丹墀之下,要为天子和贵妃进献首诗作,以铭其情。那家伙絮絮叨叨念好久,天子醒来时只记得两句。后来他把这件事讲给太真听,太真还故作嗔怒,说只是个坤道,又不是什贵妃。天子把她搂在怀里,许诺年之内,必然会她个名分。太真这才转嗔为喜,又交鱼水之欢。
“你看,们现在就能像比翼鸟样,在天空飞起来,岂不美哉?朕答应过你,绝不会离开,也绝不会让你受伤。”天子宽慰道,把她揽在怀里。太真把头埋进去,没有作声。这两句诗是她和天子之间小秘密,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天子站起身来,盯着蚍蜉道:“让朕绑着太真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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