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微微觉得讶异,靖安司?李泌刚走,怎这会儿又来个?元载气喘吁吁地爬上城头,见到陈玄礼,不顾行礼,大声喊道:“陈将军,请尽快疏散上元春宴!”
陈玄礼怔,刚才李泌也这说,怎这位也是样口气?他反问道:“莫非阁下是说,那太上玄元灯楼中有猛火巨雷?”
“不清楚,但根据司情报,灯楼已被蚍蜉渗透,定有不利于君上手段!”元载并不像李泌那清楚内情,只得把话尽量说得圆滑点。
陈玄礼追问道:“是已经发生,还是还未发生?”
若是前者,倒是不必着急。春宴上只是混乱阵,还不至于出现伤亡;若是后者,可就麻烦大。
大半士兵被刚才爆炸波及,倒地,剩下几个士兵不知所措,挥舞着武器阻止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来救治伤者。
元载没去理睬这个乱摊子,他掀起襕衫塞进腰带,飞速地沿着龙武军开辟出紧急联络通道,朝着金明门狂奔而去。在奔跑途中,元载看到勤政务本楼上也是片狼藉,烛影散乱,脚步纷沓,就连绵绵不绝音乐声都中断。
元载熟知宫内规矩。这可是年之中最重要春宴场合,曲未而突然停奏,会被视为大不吉,乐班里乐师们哪怕手断,都得坚持演奏完。现在连音乐声都没,可见是遭大灾。
他口气跑到金明门下,看到陈玄礼站在城头,已没平时那威风凛凛稳重劲,正不断跟周围几个副手交头接耳,不停有士兵跑来通报。
刚才灯楼那番火燃景象,陈玄礼已经看到。春宴现场狼藉,也在第时间传到金明门。可陈玄礼是个谨慎人,并没有立刻出动龙武军。即使在接到李泌警告之后,他也没动。
元载回答:“在下刚自灯楼返回,亲眼所见毛顺被抛下高楼,贼人手持猛火雷而上。只怕蚍蜉手段,可不止灯屋燃烧这简单。”陈玄礼
龙武军是禁军,地位敏感,非令莫动。大唐前几代宫内争斗,无不有禁军身影。远不说,当今圣上亲自策动唐隆、先天两次攻伐,都是先掌握禁军之利,方能诛杀韦后与太平公主。两件事陈玄礼都亲身经历过,深知天子最忌惮什。
试想下,在没得天子调令之时,他陈玄礼带兵闯入春宴,会是什结果?就算是为护驾,天子不免会想,这次你无令阑入,下次也能无令阑入,然后……可能就没有然后。
所以陈玄礼必须得先搞清楚,刚才灯楼到底是怎回事。是设计好噱头,还是意外事故?或者真如李泌所说,里面故意被人装满猛火雷?视情况而定,龙武军才能做出最正确反应。
陈玄礼正在焦头烂额,忽然发现城下有个人正跑向金明门,而且大呼小叫,似乎有什紧急事态要通报。看这人青色袍色,还是个低阶*员,不过他身脏兮兮灰土,连头巾都歪。
“靖安司元载求见。”很快有士兵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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