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郎们进民居搜!哪个不满,拿钱堵嘴!要快!”队正咬牙下令。那个家伙既然不在巷道里,也没离开这个区域,那定是闯进某户民居。
这带小曲小巷,住都是寻常人家,院子最多也不过两进。此时大部分人都在外头观灯,守捉郎直接闯空门。偶尔有在家没去百姓,猛然看到家门被踢开,都吓得瑟瑟发抖。守捉郎们般会扔下几吊钱,警告他们不许把看到事情说出去。时间鸡飞狗跳,如悍吏下乡收租税。
有两名守捉郎路找过去,忽然看到前方拐角处有户人家,屋子里没有灯,可院门却是半敞。两人对视眼,靠过去。
他们没急忙进去,而是提着灯笼俯身去看门槛,发现上头滴着几滴血,还未凝固。两人不由得大喜,先向周围伙伴示警,让他们迅速靠拢,然后抽出武器迈进院子……
突然,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远远地,街道尽头先出现六名金甲骑士,然后是八个手执朱漆团扇和孔雀障扇侍从,紧接着,辆气质华贵四望车在四匹枣红色骏马牵引下开过来,左右有十几名锦衣护卫跟随。
天宝三载元月十四日,亥初。
长安,万年县,平康坊。
守捉郎分成十几队,如水银泻地般渗透进蛛网式狭窄曲巷里,来回搜寻。他们每队至少都有两人,因为对方战斗力实在太惊人。
刚才他们明明已经把那个胆大妄为家伙赶进巷子里,怎转眼就不见?守捉郎队正阴沉着脸,喝令手下把四周出入口都死死看住,不信这个受伤家伙有翅膀飞出去。
所有正在搜寻守捉郎都为之惊,听出这是来自自己伙伴,急忙朝声音传来方向集结。队正脸怒色地赶到民居门口,也注意到门槛上血。不过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吩咐手下把整个民居团团包围,然后才带着几个最精悍手下,冲入小院。
进门,先看到小块菜畦,个守捉郎趴在土埂上,满面鲜血,生死不知。队正和其他人顿时戒备起来,手持武器,步步小心向前走去。很快他们看到在屋子前台阶上,躺着另外个守捉郎,同样鲜血淋漓。最触目惊心是,只尖尖纺锤正扎在他左眼上,旁边架纺车翻倒在地。
看到这等惨状,众人不约而同吸口气,这人
今天已经够倒霉,火师死,会对长安生意造成极大影响,如果凶手还捉不到话,他这个队正也就当到头。
“头儿,武侯还在那里呢……”个守捉郎提醒道。
队正顺着他指头看过去,看到刚才那五个武侯,紧紧缀在后头,但没有靠近过来。他鄙夷地吐口唾沫:“这些废物,不用管他们。”
“看到他们刚才敲金锣。”
队正眉头皱,铺兵敲金锣,这是向周围武侯铺示警。用不多久,整个平康坊武侯都会被惊动。他们守捉郎毕竟不是官府,公然封锁几条巷曲,只怕会惹来不必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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