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里,犯人都是最不可信恶鬼。就像吉温刚才说,个杀死上司死囚犯,凭什不会犯第二次——别说吉温,当初李泌刚提拔张小敬时,姚汝能自己都心存偏见,
事实再明白不过。
“守捉郎,守捉郎,恩必报,债必偿。”个队正模样人念着口号,把铁匠锤抡起来。这里有十几个人,又已经把窄巷子堵死,张小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不是对手。
檀棋气愤地开口道:“火师不是们杀。”护卫们冷笑着,根本不相信这虚弱辩白。张小敬举铜腰牌,喝道:“是靖安司都尉张小敬,是由刘十七带过来找火师问话,绝没动手,凶手另有其人。”
队正眉头皱,若是朝廷办差人,还真不好处置。他示意手下暂缓动手:“你说刘十七?他人呢?”
“应该马上就到。”
下面。张小敬先喊檀棋退出书肆,防止那家伙反扑,然后双臂抬,把书架重新推回去。
幸亏这是竹架,上头又都是书卷,不算太重。不过这压,火师咽喉上伤口又喷出血来,沾到张小敬短衫之上。
张小敬站起身来,冲到书肆尽头,发现后窗打开。他探出头去,看到远处屋顶上个黑影在腾跃疾驰,那矫健身手完全不似老人。
他正要追出去,忽然耳边又响起尖叫声,这次是来自书肆正门外头,是檀棋!
张小敬只得先放弃这边,转身朝门外飞跑而去。出门,外头已经亮起七八盏灯笼,十来个铁匠和车夫模样人,正面色不善地围着檀棋。他们看到张小敬跑出来,纷纷亮出砧锤和铁棍。
队正道:“好,就等他来,再来定你生死。”他下下抛着手里铁锤,肌肉上青筋绽出,眼中杀气不减。
远远地,个黑影几下跳跃,便离开平康坊范围。
听到吉温宣布,姚汝能呆立在原地,化为尊石像。
绑架王韫秀?勾结外敌袭击靖安司?
把这两个罪名栽到张小敬头上,姚汝能觉得荒唐无比。可是在新任靖安司主官眼中,这是个再正常不过推测。
“火师呢?”为首人怒喝道。
这些人也是守捉郎,负责火点护卫,平时隐藏在书肆左右车马行与铁匠铺,轻易不会现身。刚才听见那声惨叫,他们这才出来。
张小敬脸色“唰”地变。原来那声惨叫,并不是真正惨叫,而是老头故意学火师声音发出来,为是让那些护卫听见。这个老东西,心思之深沉,简直到可怕地步。只是短短次交锋,设下多少圈套。
现在被这些护卫围,张小敬根本没办法去追击。几个护卫推开张小敬冲进屋子,很快他们又退出来,杀意腾腾。
他们刚才都听到那声重重捶墙声,显然是来客与火师起龃龉。很快传来火师惨叫,紧接着这人浑身是血地跑出来。现在屋子里火师尸体已经被发现,而且在屋内翻倒几案旁边,还捡到属于这个男人手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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