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粗口,让檀棋脸色涨红。她正要反口,张小敬独眼瞪,用更大声音给她压回去:“你以为这是富家小姐花间游戏?说走就走。错!这是战争!战争容不得任何感情用事!每个人都必须遵从命令,不折不扣!”
檀棋从来没见过这人如此凶恶,她被这顿呵斥吼得抬不起来头。
“也有好朋友在司里,你以为不担心?你以为不想立刻回去?但们任务,不是保卫靖安司!而是追查阙勒霍多下落,保住这长安城!这件事没解决,任务就得继续。”
“先,先回去看眼,再去找守捉郎……”檀棋还要试图辩解。
“没有那个时辰!两个地方你只能选个。你做出选择,就得承担代价。”张小敬瞪她眼,转过身去,走几步,冷冷甩过来句,
公子呢?李司丞在哪里?”
“不,不清楚。”士兵结结巴巴地回答。
檀棋深深吸入口气,把推开士兵跑到坐骑前,连上马石都顾不得踩,就这急匆匆地翻身上马,抖缰绳要走。这时个男人突然拦在马前,用大手把辔头死死扯住。
“你要去哪里?”张小敬阴着脸喝道。
“回光德坊!靖安司遇袭你没听到吗?”檀棋声音尖利,还带着点哭腔。
“你家公子同意你跟着,是因为他相信,你能做到比伺候人更有价值事情。”
说完他抛下放声哭泣檀棋,走到波斯寺门口。那个守捉郎被两名士兵押住,就站在旁边。他神色憔悴,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是吉是凶。
这附近没有漏刻,不知时辰,但酉时恐怕已经快过半。外头灯市已经渐入高潮,声浪波高过波,光亮有增无减。张小敬压住焦虑,简短道:“带上这个人,们出发。”
于是士兵把刺客塞入辆厢车,几个士兵也坐
张小敬脸色阴沉:“你现在回去没有任何意义。”檀棋叫道:“又不归你管!让开!”她把缰绳又抖抖,驱赶着马匹要把张小敬撞开。张小敬挺直胸膛,挡在路上纹丝不动:“们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
檀棋气坏,这个人竟然无情无义到这地步,真是半点心肝也没有:“你是个死囚犯,靖安司与你无关!可不能不管公子!”她呵斥马匹,就要跃过去。
张小敬没容她前进,独眼凶光现,双手在两侧马耳狠狠捶。马匹猝然负痛,登时惊慌地开始尥蹶子,檀棋个把握不住,生生摔下马来。
檀棋被摔得头昏眼花,伏在地上爬不起来。张小敬踱步走近,却没伸手来扶,就这冷冷地俯瞰着她:“靖安司有李司丞在,如果连他都处理不,你就算赶回去,又能做些什呢?”
檀棋半支起身子,把脸转过去,这个残忍虐囚刽子手,怎能理解人类情感?张小敬看穿她心思,毫不留情地说道:“是,你很关心,你很愤怒,你很有人情味,可这些狗屁情绪,对局势毫无用处!看口型——毫无他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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