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右杀咧开嘴,在空无人卧室里发出阵呵呵干笑声。现在约定已经完成,右杀把最后份从狼卫那里传来文书焚毁,扔掉切和突厥有关东西。
现在切都准备妥当。接下来,只等着对方上门交割。然后他就可以去任何想去地方,过任何想过生活。
右杀把钧炉扔在角落里,回到卧室中间,重新坐回到案几前。案几上除经书、烛台和那把割去曹破延顶发短刀之外,还有个陶制摩羯形酒壶和配套琉璃杯——它们不算典型突厥风格,因此得以幸免。
右杀给自己斟满杯鲜红若血西域葡萄酒,微微晃动。借着外面灯火,他能看到杯中那波光粼粼琥珀颜色。
老人举起杯子,喃喃自语,觉得应该为自己未来美好生活干杯。
毁,或被远远丢弃。
其实这些物品并不能说明什,大唐颇为崇尚胡风,此类器具比比皆是。不过右杀觉得在这个时候,怎小心都不为过。
忙碌许久,右杀额头也微微沁出汗水。他想从腰带上摘下条汗巾擦擦,却无意中碰到腰带上缠着团人毛发。右杀皱皱眉头,想起来这是从曹破延头上割下顶发,不屑地冷哼声,用力扯下,也丢进钧炉,那头发很快也化为灰烬。
“嘿嘿,这群傻瓜。”右杀直起腰来,看向窗外,忍不住冷笑道。这些愚昧狼卫,还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前那个能跟大唐不分轩轾突厥?真是糊涂蛋!
他身居高位,对格局看得再明白不过。如今突厥,只是个在草原上苟延残喘部落,空有可汗头衔,却连周围小部族都难以压制。头衰老病狼,早晚会被狼群里其他壮年狼取代。
细犬耸着鼻子,在昌明坊已成废墟瓦砾中来回搜寻。姚汝能心神不宁地牵着它,不时朝外头望去。
墙那头有裂帛般踏歌声传来,伴随着阵阵喝彩,此起彼伏。光是这嘹亮声浪便已充满诱惑,倘若能攀在墙头看过去,只怕画面还要精彩数倍。
但姚汝能可顾不上这些,他此时
这种局势之下,可汗居然还异想天开,想要在长安挑衅大唐,在右杀看来,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不过他并没有费心劝解,反而主动请缨来到长安指挥。
反正突厥迟早会灭亡,不如趁机卖个好价钱。这些狼卫,就是最好筹码。
右杀最初想法,是投靠大唐。不过朝廷态度捉摸不定,右杀不敢冒险。很快他就联络到个更好买主,得到个绝对令他满意价格和个惊人计划。
那个计划到底是什,右杀并不关心。他只是按照对方要求,驱使着手下执行每个步骤。这是件天大便宜,突厥会付出成本以及承受代价,而所有利益,都将是他自己得到。那些可悲狼卫,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吗。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狼卫,自己是右杀呢?汉地有句话怎说来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真是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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