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十七不再隐瞒,举着手从林子里走过
贾十七心中急转,风闻这人已经下死牢,可见传闻不实。他双手拱:“若早知道是张帅,们哪会有这样胆子?这摊事们上岸,不趟。”
“是谁?”
贾十七强笑道:“您懂,这个可没法说,江湖规矩。”
张小敬倒转障刀,往下插。随着声惨叫,刀尖刺入个乞儿大腿又拔出来,血花直冒。贾十七嘴角抽,脸色转沉:“这三条烂命,您若能放过,全长安乞儿,都会念您好。”
反过来听这句话,如果他不放过,全长安乞丐都会成为敌人。
里竹竿。
张小敬走过去,掣出手中钢刀,慢慢对准其中个人咽喉,仿佛在等待什。就在这时,个声音急切地从林中传来:“请刀下留人!”
张小敬唇边露出抹意味深长微笑,把刀收回去三寸,侧过头去,看到个戴着花罗夹幞头乞儿站在不远处树下,朝这边看过来。
“他们只是受人之托,与阁下并无仇怨。放过他们三条狗命,贾十七必有回报。”这自称贾十七乞丐头倒也果决,见苗头不对,立刻现身阻止。
张小敬当过九年不良帅,知道这些城狐社鼠眼线遍布全城,消息灵通,甚至有时官府都找他们打探。今天他无缘无故被乞儿缀上,必然有人在幕后主使。只要逼出这些人首领,事情就好办多。
扑哧声,第二刀干净利落地刺入身体。张小敬是死囚犯,最不怕就是这种威胁。他也不吭声,只是刀刀地戳着那几个倒霉乞儿,惨叫声起伏不断,构成无形巨大压力。
偏偏那三个倒霉鬼个都没死,个个扯着嗓子号得正欢。张阎王是故意手下留情,为让林外其他乞儿听见。
这让贾十七十分为难。乞儿之间,最看重抱团,可以瘐死冻死被富户打死,但不能被自己人害死。贾十七若见死不救,只怕以后会人心丧尽。这个张阎王看似蛮横,实则深谙乞儿内情。
没用多少挣扎,贾十七便做出抉择。区区个银酒壶代价,还不值得让乞儿豁出命去保密。何况他注意到,有把黑色手弩挂在张阎罗腰间,这是军中才用武具,背后恐怕还有更厉害势力。
“好,好,说!”
张小敬没有撤走刀势,也不说话,只是用独眼冷冷盯着那人。贾十七脸色微微变,这位望装束便知是公门中人,可寻常公差只要听说有“回报”,便不会纠缠,怎这位上来就是要命架势?
他本想多说句,忽然觉得来人面色有些眼熟,尤其是左边那个干涸眼窝,透着森森杀气。贾十七心里转圈,陡然想起个人名来。
“你是……万年县张阎罗?”
昌明坊在长安西南,隶属长安县,可乞丐们耳目可不会这局限。万年县五尊阎罗:狠毒辣拗绝,说不是五个人,是个人。这独眼龙,是尽量要避开狠角色。
“谁让你们跟踪?”张小敬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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