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现在满腹心思都在狼卫上,听岑参是这来历,袍袖拂:“哼,坏这大事,别想逃责,先关阵再说。”周围人心里清楚,倘若突厥人真干出什大事,这就是现成替罪羊。这个来京城赴考可怜士子,这次别说中进士,只怕性命都未必能保住。
张小敬念叨句“那小子身手倒还不错”,也就不说。现在时间越发紧迫,这些无关事暂且都放放。两人同时趋向沙盘,看着盘中那标记着“怀远坊”模型。
此时在真正怀远坊内,姚汝能脚狠狠地踹开木门,闯进屋去,举弩转圈,发现空无人。
龙波住所是个无院直厢,进门后只有间正厅和侧厢房,不良人拥而入,霎时把屋子挤得满满。此人独居,家具不多。靖安司没费多大力气,就从床下搜出批突厥风格浓郁小物件,有金银器物,有羊皮纸,还有几盒马油膏。
看来龙波与突厥人有勾结,当无疑问。只可惜其人不在屋中,不知去向。姚汝能派人去附近询问邻居,邻居们纷纷表示,龙波很少与旁人来往,不知道他以何为营生、常去哪里。
事急从权。”李泌面无表情。
两人像打哑谜似,檀棋在旁听得头雾水。她动手把案上文牍收拾干净。焦遂那封讯报放在最上面,她顺便多看眼,忽然注意到个奇怪地方。般讯报右上角会标有李泌签收时间,这封是午时二刻签收,恰好是贺知章返回靖安司之前。
她蛾眉皱,公子早就看到这消息,可为何拖到刚才方对贺监讲起?难道说……
这个太离谱,檀棋摆摆头,把这些荒唐念头赶出脑外。
这时徐宾已经捧着卷文书跑过来。凭借大案牍之术和祆教户籍配合,他迅速地找出个可疑之人。
姚汝能不甘心,回转屋里又兜
此人叫作龙波,来自龟兹,开元二十年来京落为市籍,同年拜入祆教,就住在怀远坊内,直单身。供奉记录显示他最近半年来,给祆祠供奉陡增,为此还特受褒奖。天宝二载底市籍有过次清册重造,但龙波户口仍是开元二十年。有位户部老吏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小纰漏。户籍上要写清相貌,若是旧册不造,则有可能冒名顶替。
姚汝能此时还在祆祠附近,李泌让望楼通知,让他立刻前往龙波住所搜查。
靖安司内,忽然陷入空闲状态。这时李泌忽然想起来:“嗯?那个叫岑参臭小子呢?”那个家伙关键时刻坏靖安司事,他到底是不是受雇于突厥人,不审问清楚可不成。
崔器在旁边立刻答道:“身份已经审清楚,是仙州乡贡士子,籍贯南阳,来京城准备开春参加进士科。”他又补充句:“岑家祖上,曾三代为相。睿宗时家族受株连流徙。父亲岑植,曾做过仙、晋二州刺史。应该和突厥人没关系,单纯……比较愣吧?”
个破落官宦子弟,难怪在骑囊里放那多诗文,这是打算在开科前投献邀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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