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那难过。
就像是即将失去切,却找不到道别勇气。
“已经……不再需要,对吗?”
有手帕擦掉她眼泪,轻柔又仔细,遍又遍。
自寂静中,她轻声问。
槐诗愣在原地。
她凝视着眼前王子,却感受到和曾经不再相同气息,不再熟悉。
就好像隐约察觉到,究竟发生什样。
那样变化,太过于突然。
许久,轻声笑。
“没关系。”
她说:“有花话,就原谅你啦。”
那样眼神,洋溢着不曾掩饰欢欣和无法掩饰悲伤。
“和过去不样啊,槐诗。”她轻声问。
“真狼狈啊,罗娴。”她轻声呢喃。
如果能看到他就好。
就在睁开眼睛第瞬间……
在醒来刹那,所萌生竟然是这样童话般想法。
然后,她听见推门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好像未曾见过天花板。
罗娴躺在病床上,倾听着周围设备发出单调声音,茫然看着陌生切。
当她下意识呼吸,却感受不到习以为常痛楚。那些如同游鱼走上海岸,飞鸟落入海洋般窒息和折磨不知何时,都已经消失不见。
好像在漫长梦中远去。
然后,自床头玻璃杯倒影中,她看到陌生自己。
槐诗也在看着她,从来没有移开过自己眼睛,只是摇头:“如果没有娴姐话,谁来保护呢?”
“可是,你已经不再需要保护吧?”罗娴忍着哽咽,倔强想要别过头,可是却没有能够躲开他
正因为如此,才会如此失落和难过。
醒来白雪公主却没有等来王子之吻,茫然环顾,看着那落满尘埃小屋和自己空空荡荡世界。
便再忍不住眼泪。
“好突然啊,槐诗。”她说:“太过分,明明对来说,还是昨天才刚刚见过呢……”
她抬起手,想要擦掉狼狈泪水,可是却擦之不尽,想要逃避槐诗面孔,却无法挪开自己视线。
“有?”
槐诗自嘲笑:“大概是变大岁吧?这段时间比较忙,忘记刮胡子,所以有些狼狈。”
可她没有再说话。
只是低着头。
“是错过什吗?”
来自套房洗手间里。
“啊,错过吗?”
槐诗端着重新装好水花瓶出来,还有探访花,忍不住遗憾叹息:“存续院告诉说你快醒,还说想要让你睁开眼睛就看到呢。”
“……”
罗娴愣下,看着他,像是忘记语言样。
鲜红色眼瞳里,再无曾经躁动和阴暗,那个饥渴贪婪自己好像消失不见,可有那瞬间,她却觉得,另个自己或许就在那里。
自倒影之中,同她相顾。
如此平静。
海女儿踏上大地,抛在海中倒影却依旧是她自己。舍弃曾经自由之后,又感觉到如此孤独。
知晓自身本质之后,却越发无法忍耐内心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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