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拉开
车门，向着车里
老人露出微笑。
“戚先生，让你久等。”
于是，刀斧在纳迦脖颈上交错。
在近乎咆哮钢铁鸣叫中，最后毒血向着两侧挥洒而出。
颗遍布鳞片头颅滚落在地，再无声息。
这就是这个故事结局。
去他妈河神，去他妈金斧头，去他妈银斧头，去他妈樵夫……去他妈切！
不知道为何，忽然笑起来。
因为想起个笑话，想要讲给他听。
“从前，有个樵夫去山里砍柴。”
少年突兀地说：“在过桥时候，他斧头，不小心掉进河里。可这是他唯斧头，他很难过，就哭啊，哭啊，就像你样。
这时候，河神从河里出现，慈祥地问他……”
只剩下残肢断骸自空中坠落。
哪怕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已经被炸断，可是纳迦堪比钢铁骨骼依旧未曾分崩离析……何洛身体从空中落下，砸在燃烧殆尽车筐上。
尽管已经失去大半截身体和所有手臂，内脏被焚烧为焦炭，但不可思议地是他竟然还活着。
奄奄息。
在,bao雨地洗刷之下，那只残存地独眼艰难转动着，难以阻挡流逝地生机。
有到无法动弹程度。
而槐诗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在加把力，便能够摧枯拉朽地碾碎。
然后，他就看到，槐诗迅速地后退。
带着脸上笑容。
就这样，向着他抬起自己沾满血污地左手。
那些古老故事太长。
该结束。
在今天。
槐诗转过身，穿过死寂高架桥，在,bao雨中走向这个故事结局。
走向最后个幸存者。
槐诗抬起双手祭祀刀和无形之斧，放在他肩头，随着河神同问道：
“——请问你掉是这把金斧头，还是银斧头呢？
纳迦瞪大眼睛，嘴唇奋力地开阖着，却发不出声音。
“对，樵夫跟你说样。”
在寂静里，槐诗赞许地颔首：“然后，河神说：你真是个诚实好孩子，这两把斧头都给你吧！”
直到现在，槐诗终于松口气，旋即跪倒在地上，几乎陷入晕厥。
源质之火彻底熄灭，他疲惫地喘息着，感觉到四肢和躯壳中传来剧烈痛楚，眼前阵阵地泛起昏黑，双耳好像有蜜蜂不断地鸣叫。
但他却未曾失去意识。
纵然疲惫欲死。
在,bao雨中，他踉跄向前，踏碎地上动荡地水泊，最终，来到何洛地面前，低头俯瞰着那张狰狞地面孔。
还有回旋在食指上那个小小圆环。
圆环上还带着细长插销，就好像从哪里拔出来样。
最后那瞬，何洛愕然地低下头，看向伤口，透过剧痛，终于感觉到被塞进那里铁块，还有它即将爆发而出恐怖温度。
轰！
毒血随着火焰和内脏同爆发，扩散向四周，就像是在空中所开放墨绿色火花那样。转瞬间，又消融在雨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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