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坐在椅子上,挠着头,吭哧半天之后,有些无奈:“但万呢?万他们回来
所以说,现在人,为偷点懒真是什都干得出来。
东西放好之后,把所有破掉窗户玻璃全都换,家里看上去终于有点人气儿。
起码不像是传说中鬼宅。
槐诗休息会之后,终究开始叹口气,提起扫帚和拖把上四楼,去把主卧又重新收拾遍,扫除灰尘,开窗换气,被子床单洗干净之后晾出来。
“四楼房间不赖啊,床也不小。”
然后开始自检讨。
为啥自己跑到金色大厅就拉这个破玩意儿啊!
还有那邪魅笑是个什鬼哦!
他发好半天呆才清醒过来,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阳光,喝管之后,无所事事地跑到花园继续发呆。
直到他发现这发呆下去不是个事儿,就干脆趁着自己今天放假空闲,换身衣服,扛着水桶拖把和抹布,开始大扫除起来。
久违,槐诗做个梦。
梦见自己终于实现梦想,如愿以偿地在观众们热情地掌声中昂首走进维也纳金色大厅。
在主持人感动到几乎快要哭出来声音里,所有人狂热地凝视着本世纪最伟大音乐家。
然后槐诗站在台上,倨傲地看着他们,微微颔首,抬起手掌示意他们静静。
于是,寂静到来。
看热闹地乌鸦落在柜子上,环顾着这个堪称典雅温馨地房间,“你干嘛直在三楼?你看你那床都快散架。”
“……”
槐诗沉默片刻之后回答:“这是父母卧室。”
“……”乌鸦不知道应该怎说才好,“你还想着他们会回来?”
“不知道,可能不会吧,说不定现在还在国外哪个地方晃荡呢,浪点话,说不定连新孩子都有。”
当然,虽然说是大扫除,实际上也就是常规清理而已。
石髓馆那大,就算不看两栋已经很久没住人副楼,光是主馆四层楼就足够他收拾个月。
他也就是将大门、前院、大厅还有自己经常用几个房间收拾下,拔掉些野草,又提桶水到门口,把石髓馆染着灰尘标牌重新擦亮遍。
中午时候,网上买桌子和椅子还有玻璃之类东西就到。
只不过送货小哥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把东西送进来,货放门口之后跑比野狗还快,气得槐诗狂打差评,本地那个家具城竟然都没说什,直接退三百块运货费过来。
所有人屏息以待,忍着感动泪水,女观众带着期盼神情以及想和他生孩子般炽热眼神。
槐诗淡漠地瞥眼,露出邪魅笑容,掏出手帕擦擦手,然后丢掉边,把起大提琴,深吸口气……
奏出曲如泣如诉《小寡妇上坟》。
然后在自己被愤怒地观众们打死之前,他终于从梦里吓醒。
躺在床上,槐诗喘着粗气,不知道这究竟是噩梦还是好梦,只觉得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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