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感觉有什
东西被自己吐出来
。
落在地上
秽物里。
那是
条似乎还在活蹦乱跳……金鱼？
金鱼？
又是金鱼？
开完枪之后，槐诗也愣住，呆滞地低头，看到手中还冒着烟枪膛。
怎回事儿？
干什？
为什要抢那个盒子？
以及，为什在这里？
然后看到他肋下夹着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那个熟悉盒子……
又次见到它。
那是自己捡到那个盒子没有错，槐诗可以断定，而那个盒子本来应该是自己……
对，那应该是自己。
只有张被钢铁撕碎老脸依旧保持着来不及散去狰狞和惊恐。
柳东黎来不及喘气，转身向着前面缠斗两个人走去，抡起发烫枪管，对着王海后脑勺就是枪托。
老东西白眼翻，就昏过去，只留下槐诗还躺在地上喘息，眼泪鼻涕都没擦掉。
那瞬间，槐诗看到，柳东黎双眼中，他眼瞳……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变成重瞳！
五十秒时间。
先是咔嚓，然后嘭！
金属豪雨从枪管中喷薄而出，转瞬间将半空中老女人击飞出去，砸在墙上，时间如同筛子般喷出大量鲜血。
可柳东黎动作依旧不停，手中枪拉动枪栓，针对升华者特质特殊弹头入膛。
再然后，紧贴上去，扣动扳机。
轰！
刚刚那个擦肩而过人眼睛里好像也有金鱼，而最早时候，最早时候……那具尸体在临死前，也吐出……
不是明明在进入这里时候就感觉到死亡危机？不是无数次都体会到越来越浓重死亡阴影？
为什要来教堂？
为什会向着老柳开枪？
还有，究竟在干什？
思绪在瞬间变成团乱麻，紧接着，他有感觉到阵强烈无比恶心，肠胃里翻江倒海，猛然弯下腰，张口就吐。
柳东黎难道觉得拿自己东西就这完事儿？
他大怒，抬起手中手枪，对准柳东黎后背，扣动扳机。
嘭！
枪声散去，血色喷出。
柳东黎身体猛然震，倒在地上，僵硬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背后少年……那张扭曲又呆板面孔。
战斗结束。
老塘封闭倒计时——2：40
“拿着，快走，们至少要离开教堂……”
柳东黎从地上把自己手枪捡起来丢给他，又塞给他个弹夹，转身拿起盒子，抓紧时间撤退。
槐诗从地上爬起来，剧烈地喘息着，踉跄跟在他身后。
面目全非几乎变成团烂肉老太婆从墙上滑下来，四肢抽搐着，好像还想挣扎——在极近距离被枪几乎贴脸来两发之后，她竟然还活着！
可活不多长时间。
柳东黎掰开枪托，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子弹塞进去，然后对准又是两枪，然后再两枪。
直到枪管烧成火红。
地上那团烂肉终于彻底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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