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
东西？”
“恩，要说
话……大概是天国在地上最后残影吧。”乌鸦轻声叹息，“你可以称它为命运之书。”
就在那
瞬间，无数流动字迹骤然收拢，伴随着扉页上乌鸦消失无踪，
低沉闷响中，火焰熄灭
，坩埚中液体升腾而起，在空中勾勒出繁复轮廓，到最后，向内层层塌陷。
就在槐诗愕然地凝视之中，渐渐凝结为实质，自空中缓缓飘落。
那是只羽毛。
金属羽毛。
宛如纯银铸就羽毛上每根分叉都纤细而完美，看不出任何瑕疵。光芒流淌在镜面般膜上，就好像折射着整个世界般，不断有各种古怪景象闪而过。
“别想那多有没，开始，槐诗。”
乌鸦最后看槐诗眼，釜中铅液已经彻底沸腾，可是却闻不到恶臭和其他味道，反而在那纯白火焰煎熬之下隐隐显露出丝金黄。
像是片浅灰中荡漾着金粉。
槐诗顾不上多想，抓起手边按照顺序摆好东西，依次投入坩埚之中。首先是锡，然后是铜，最后是银……
每次投入，坩埚中金属溶液都不见任何涟漪，在瞬间变将外来物彻底融化。
提到钱，槐诗顿时越发紧张，手里拿着笔记反复确认着乌鸦曾经对自己口述顺序，在脑中演练。
而乌鸦却站在坩埚旁边，凝视着火焰。
在转瞬间，赤红烈火骤然变作纯白，到最后，无数流光自其中浮现，瑰丽而绚烂。
可乌鸦身影却越发稀薄。
“那是什？”
羽毛落在槐诗手中。
“这就是如今
本体，无谱系特型圣痕——事象分枝。”
乌鸦声音从耳边响起，充满疲惫：“有那本笔记和事象分枝在手，哪怕在动乱之前，你也有资格担任预备书记官。”
槐诗愕然地看着手中无风自动，翻卷不休厚重笔记，感觉到阵头晕目眩，明明是无数流动字迹，可是却好像对着镜子看着另个自己。
另个只存在于文字记录中自己。
纯白火焰骤然升腾，无数流光被贪婪地抽入坩埚之中，剧烈亮光刺痛槐诗眼睛。
在最后瞬间，槐诗听见乌鸦地叹息声。
“希望这次是真得赌对吧，槐诗。”
如是轻声呢喃着，已经稀薄如幻影她猛然展开双翼，振翅飞起，投入坩埚之中。
轰！
“源质，被点燃源质。”乌鸦看他眼，不等他再问，便解释道：“源质就是组成灵魂物质，保藏在物质之中精神……你理解为灵魂碎片就行。
你材料不足，就只能从火焰上下功夫，如今每秒都要烧掉人份灵魂。啊，不用担心来源，这些都是那个盒子里存货。”
槐诗吞口吐沫，不知道说什才好。
比每秒钟都要烧掉个人更恐怖是，那个盒子里所装东西，根据乌鸦所说，那是接近上千人份源质……
究竟是什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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