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过文书,发出轻响。袁绍低着眼睛专心地读着手中文书,文书上所写就是许昌董承之事。
读完之后,他将书文收起放在桌边
“呵。”顾楠明白郭嘉症状,收回手。
“你醉。”
郭嘉听到如此,看向桌上空空酒杯,空空笑,也点点头:“醉。”
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没有醉。
只不过本就是通酒话,就全当醉时妄语罢。
她以为郭嘉是喝多酒,旧疾复发。
“嗯,好。”郭嘉出着神,将手伸到顾楠面前。
只纤细手掌搭在他手腕上。
把住郭嘉脉,顾楠脸上有些不解,她看不明白这个症状。
“这脉搏是过快,有什异样感觉吗?”
酒意催人思绪,两人各怀着心事自己倒酒自己喝着。
直至郭嘉觉得自己快醉,才停下来,舒口气。
他对于顾楠那种难堪终于是没有,心中轻快,举目看向桌对面人,可看去时,他又顿住身子。
入眼是徐风阵阵里,青丝轻摇。那女子支着脖子,略显慵懒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中酒杯。
他正好看得见女子侧脸.
笑话并不好笑,桌前白衣人却个人轻轻地发笑,她又对郭嘉问。
“你说这是种长苦,那有没有什不苦办法?”
郭嘉不懂顾楠为何这问。
就好像她就是那个长生不死人样,可世上怎会有长生不死人呢?
“咳咳咳。”咳嗽几声,他没有回答顾楠问题,只是说。
董承作乱之事很快就在各地之间传闻开来,而其所谓衣带诏到底是真还是假,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愿意信人,不愿意信人就是不信。
但是就算只是如此,这衣带诏事也足够让有心之人用来铺盖言论,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说出现在诸侯之中。
转眼之间,曹操便从个迎奉天子人臣,变成个乱臣贼子。声名差到极致,就算不比当年人人喊打董卓,也好不太多。
“沙沙。”
“不知。”郭嘉摇着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
院子里吹过风将他身上酒意吹散些。
他突然抬起头来,开玩笑似说道。
“顾先生,若是真上门提亲。你当时说话,作数吗?”
顾楠看向他,两人相看会儿。
眼中佳人如玉。
或许是喝酒,那清美脸颊微红,又添几分说不明道不清意味。
郭嘉呆坐着,心下又乱做团,只是这次比之前更是让他理不清楚。
顾楠侧过头来,看到郭嘉,眉头轻皱。
“你脸色怎这红,可否要替你看看?”
“若是长生不死,要是仙,不顾人事。要是妖,摆弄人事。这两者,就皆不知人苦。”
语毕,看向顾楠轻笑下:“顾先生觉得如何?”
顾楠笑着默默侧过头,闭口不答。
其实她还想问句:要是,只想做个人呢?
“沙沙沙。”风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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