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杯子等好会儿,才等到另只杯子慢慢地举起来,杯中茶水泛着涟漪。
“好。天下那般大!”
······
年末,大概是在新年之前,江边传来则消息。孙坚攻荆州刘表中暗箭身亡,而其
孔融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那些可能别人都不会侧目看眼石块上移开。
“多谢。”接过茶杯,孔融将杯子端在身前:“先生,若有需要孔融做,孔融定不推辞!”
他从未想过有这天,他能见到所愿可期。
他已经为个不可能事做数十载,为官立学。现在,哪怕只是惊鸿瞥,仿佛见到那座书山,也足够叫他在赌上剩下数十载。
顾楠摇着杯子,似乎是想会儿,笑着说道。
“呵呵呵呵。”孔融突然笑,连连摇头。
“如此简单办法,可笑白活至今。若是早知此法,如今能多印出多少书来?”
孔融话,让顾楠握着茶杯手顿下。
看到希望,却又知道愿景依旧遥遥无期,知道自己大可能等不到去看自己追求生东西。
这是件很残酷事情,大多数人这种时候都会心灰意冷,可他第个反应居然是没有能多印些书出来?
“不过,现在还只个方法而已,想要将那些书取来,依旧是长路漫漫,至于要建成广厦千万,也不知道是要何年何月。”
顾楠淡淡地说着,确实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这依旧是个不可预期愿景。
她抬起眼睛看向孔融,她知道眼前人应该是看不到。
个人生百年能看到东西太少太少。
数十载春夏秋冬,甚至不过场世事变迁。
“还真有件事想要麻烦先生。”
孔融愣,随后毅然看着顾楠:“先生吩咐就是。”
“听说孔先生在北海有座学堂,不知道还招不招先生?”
看着顾楠,孔融没有反应过来。
顾楠却已经对着孔融举起杯子:“孔先生,你同建个学府如何?天下那般大。”
她重新看着坐在身前文士,笑着叹口气,吹下杯中雾气。
可能这种人就是这样吧。
明知事不可为,还敢心投身其中,甚至不惜成为基石。把生都用在没有结果事情上,也不会有半点后悔意思。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才能被称为名士。走在世人前面,以身为基,让人走向正确方向。
“孔先生,喝茶吗?”顾楠将杯茶推到孔融面前。
而她能够看到很多,也不知道是应该值得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是她能见到许多有趣人,有趣事,悲哀是,她或许会见到太多,直到她变得麻木。
孔融依旧看着桌案上排列着石块发呆,玲绮端着煮好茶水走上来,把茶壶摆在桌上,给两人沏茶。
刚煮好茶倒入杯子里,在冬日生起阵阵雾气,好像让院子里空气都暖和些。
顾楠伸手取过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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