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像是在醉,又像是没醉,手握着
······
“顾先生,为何而累?”
身后传来个声音,让顾楠惊。
有人走到她身边,她居然都没有发现,看来她真是有些累。
回过头去,是曹操正拿着酒杯站在她后面。
顾楠轻合上眼睛,酒送上嘴间,含住壶口,嘴中淡凉。
酒壶倾斜,其中酒水伴着月色,倾入嘴中,些许潺潺地留下嘴角,沾湿领角。
喝完口酒,顾楠身上酒意更重分,看着杯中酒月。
又将是场乱世,这乱世去后呢,她真能教得世人吗,她那书文之中,又真能为有几分作用呢?
“师傅···好累。”
不过也许这样结局对于他们这般身杀孽人来说也不差。
她为何不死,或是她所言未成,不当死吧。
顾楠将手中半壶酒杯举在手中。
悬于空中弯月投映在酒中,随着酒壶被举起,酒水摇晃,将那月光搅乱。
得安。
堂外听不清堂上声音,那醉里笑闹,胡言乱语都变得模糊,让人听不清楚。
就像觉得是远远从身后传来般,顾楠站在堂前,手中握着半壶酒水,身子微斜,肩膀半倚在房檐下柱子上。
听着身后声音,她也不知道曾在那身后听到过多少声音,不过那都已经是故人故事。
也许以后天,顾楠微微侧过头,看着那堂上交错酒杯,笑闹众人,还有那灯火。
这些,也会变成故人故事吧。
刚才在堂上见过顾楠个人走出来,这才跟出来看看,正好听到顾楠自言自语话。
曹操看着顾楠,醉醺醺地笑,走上前来。
“先生为何所累,若不弃,可以与操说说,操或许能帮上些。”
顾楠沉默下,握着酒杯手垂下来,目光落在堂前院中。
“曹将军,问你个问题。”
顾楠声很轻,这该是她数百年来第次微醉,也该是她生来,第次说这话。
为着那个遥不可及所愿,她路走来。
直到偶然间停下来时候,回头看去。
那身后,已经是个人都没有。
她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却没有个,能叫她留住。
短短两个字又谈何容易,有多少人又为这两个字打拼生,到头来还是求不得。
人得安,温饱有余,无贪他物,乐于此间,为难。
家得安,安居乐业,家老双全,妻德子孝,为难。
世得安,无灾无乱,无饥无寒,安然世事,为难。
三者皆难,那世世得安,又是如何难呢?
她不再去看,默默地回头,望之那天中月如银钩。
数百年之中她曾问过自己,生于此世事为何,而自己又为何而不死?
是老天做留还是如何,她从不曾明白。
百年前她曾在咸阳城前跪于天地之间,向长空浩瀚,求那天下平。
说来也是好笑,她和她先师白起般,都是在那咸阳前,跪天以死谢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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