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很久，直到那渡船都离开，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概是数个月吧，她走过很多地方，也不知道自己
归处在哪。
她想很久，准备找
个没有什
人地方住下，然后等自己死去。
路上时候，顾楠顺带着学些杂学，主是医术。
那年时候，她见过太多因为瘟疫而死人，那模样直印在她脑海里。
不过那所见所闻都已经非是她当年那般，就好似隔世般。
路上她也是得知如今应当是汉家年月，那历史终是未改，应当最后还是刘邦胜项羽。
不过这国中之地人少很多，有时候常是走上很久很久，都遇不到个人。
顾楠乘船时候遇到过个老人家，活应该是已经九十余岁，这岁数在这个时候是少有。
他家子都是渡船，老人经常坐在河边个人坐着。
说着回过头就准备催马赶路。
灰衣人连是又拦住马车，说道。
“兄弟你误会，
这长居于山中，少有出来，所以不晓得外面年月，便是想找个人问下。”
······
灰衣人站在路上看着那拦车离开，立会儿。
是有什事吗？”
那灰衣人放下手，抱着自己怀里黑棍客气说道。
“没什，就是和兄弟打听些事儿。”
那声音沙哑，让人听着难受。
不过对方态度还不错，车夫语气也放缓些说道：“打听些什？”
她明白自己或许很久都不会死，所以她想学些，若是可以，也许以后她能救上些人。
她曾经杀很多人，如今就算是偿还吧，可能偿还完，她也就可以归去。
不过她路上没
顾楠渡那河时候，那老人突然和她说道。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这条河曾经几乎干过。”
那老人眼神浑浊，神志该是也不怎清楚，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那时候，先是雪灾，然后又是旱灾，旱灾之后又是瘟疫。世上真是可怕，天下人都活下去，所有人都没有吃食。人们相互之间抢粮食，后来，抢孩子······”
顾楠那时候发着呆，愣愣地坐在老人旁听着，听着他碎碎地说着当年事情。
“元朔年。”
她苦笑声：“这又是何年啊。”
元朔年间，是为汉武年号，于公元前129年始。元朔年间，汉立国政八十余载，得成汉固，天下安定。
顾楠不知道她该往何处去，只是向这个方向直走，走也不知该是多久。
路上所遇虽非是那世人皆安，但是已经算得上个安定之世。
“多谢兄弟。”灰衣人压下自己头上斗笠：“是这样……”
车夫见着那人动作，疑惑地看下天上，这也没下雨啊，大白天带着个斗笠做什。
“想问兄弟。”那灰衣人顿下，才问道。
“如今，是何年月啊？”
车夫沉默下，半响，骂句：“路上不平稳，还遇着个傻子，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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