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接过长琴,放于身前,说起这琴,当年也还是她教她。
琴音再次在雨中飘荡开来。
个站在不远处侍卫疑惑地抬起头,往日琴声都只弹曲,今日却不知为何又弹起来。
不过这琴却不像是个人弹得,非是说要差些什,而是说有种别样感觉。
说不出来感觉,就似弹东西不样。
顾楠目光落在旷修琴上:“若是她还在,想来会和你颇为谈得来。”
“是吗。”点点头,旷修问道:“在将军看来琴声就是好听和不好听之分吗?”
顾楠理所应当地笑下:“是啊,不然呢?”
“呵呵。”旷修笑出声:“那将军应该是懂琴律,琴音确实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之分。”
调好琴弦,他指尖再次波动琴弦,这次琴音却是很清澈。
旷修根手指按在琴弦上,拨弄声,声音有些绷紧,他边松着琴弦亲和地笑着,边说道。
“其实当日修见到将军,就很疑惑,凶名在外丧将居然是个女子。”
“你听出来?”顾楠又喝口杯中茶。
雨声密密,雨点让远处景物便模糊不清。
“是,将军声音很好听,男子是没有那样声音。”旷修面色温和。
“多谢。”顾楠接过温茶,被雨淋身,喝杯温茶去些凉意,倒也是正好。
抬起杯子送到嘴边,浅饮口,身上也微暖分。
旷修是被抓进宫,进宫之前还被熏瞎双眼,若是常人,恐怕已经满身怨气。
而他倒还是副气度悠然样子,浑不在意般。
顾楠将杯子握在手中,暖着微凉双手随意地问道:“你倒是平淡,被强抓进这里,没有什怨言吗?”
旷修坐在亭中,轻合上无有焦距眼睛,雨声点点,琴音阵阵。
琴音之中有股浩然之声,点恢弘之气,末却
“将军会弹琴吗?”
顾楠耸耸肩膀:“算是会上些。”
“那,修以这杯薄茶和这件蓑衣,换将军弹曲,如何?”旷修面上带着些始终是那副淡然轻笑模样,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
顾楠笑:“那你还得再添上杯茶。”
“修给将军添上。”旷修笑着拿起水壶,将顾楠杯中添满。
又问道:“将军懂琴律?”
坐在他对面,顾楠摇下头:“不懂。”
“那将军为何每日都来此听琴?”
“也没什。”顾楠眼眸微微侧开,看向那院子边上花草。
“只是让想起个故人,她懂琴律,弹得是很好听。”
旷修静静地收拾着调着怀中长琴琴弦,看向顾楠,笑笑:“修是自愿被抓来。”
“自愿?”这次顾楠脸上露出份诧异:“为何?”
“至于为何。”旷修对着顾楠挤下眼睛:“修还不能告诉将军。”
······
顾楠发僵地舔下自己嘴唇,摇摇头:“那,也就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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