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这
次
敌人又是谁呢？”
“全世界。”
叶青玄掐灭
烟卷，起身，自窗前回头，看着他，那双眼瞳里仿佛满盈来自天上肃冷辉光：
“
授予你权柄，你将代替巡行诸国。不论是国王贵族也好，幸存枢机主教也罢，对那些曾经迫害们人，大施报复。给你名单上，活着人，你要烧死三分之二，死掉人你要掘开坟墓，曝尸荒野。然后去给剩下幸存者放贷。告诉他们，这就是获得救赎代价！”
史东颔首，却没有起身，只是看着他：“那你呢？阁下。”
有人坐在窗前。
“病房里就不要抽烟啊，大审判长阁下，能劳烦您珍惜下这个老头儿生命？”
史东咳嗽着，从床上起身，拉开灯，照亮他头上那顶粉红色小熊睡帽。
“那——”他问，“又有麻烦事儿上门吗？”
“虽然不想打扰你等死漫漫时光，但你得起床，老鬼。”
”
背对着叶青玄，轻声道别：
“还有，谢谢你。”
“如果还有将来话，请再来这里做客吧，带上你妻子起。”
叶青玄笑着：“再见，唐璜陛下。”
“大概会去面对神灵吧……”
叶青玄把弄着手里那个黑色小铁盒，轻声呢喃：“然后，做出选择。”
让你久等，夏尔。
——来。
叶青玄伸手，推开窗：“把当年放贷本事拿出来吧，你或许要迎来这辈子最光彩时刻。”
窗外传来轰鸣声。
游牧之山汽笛迸发出高亢声音，净化乐师和女巫之锤们在沙滩之上集结，钢铁战车自从开启大地之下行进而出，掀起滚滚尘埃。
战争带来灰烬气息越发浓，将那双苍老眼睛烧红。
史东深深地嗅着那刺鼻味道，就仿佛容光焕发，脸上浮现出病态潮红：
再见，维托。
再见。
……
……
深夜时候，史东在呛咳中惊醒，在维生设备单调滴答声中，他闻到灰烬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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