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痛苦地活着。
永远痛苦地面对着这
切。
“你们
消息，
知道
，你们可以走，带着他……不想再看他眼。”
叶青玄收回视线，推门而出。
在不理会身后追逐上来负责人。那个人被自己下属拦着，隔着遥远距离像是在对自己喊着什
。
“什意思？”
“字面上意义，们杀不死他。”
苍老乐师回答：“他身体已经健康到非人程度，甚至原本迫在眉睫致命脑瘤也被取出来。有什东西在支撑着他生命，每次当他濒临死亡时候，就会将他恢复原状，就像是这样。”
他拔出剑，干脆利落劈斩，斩落盖乌斯头颅。
可是那头颅滚在地上，鲜血泼洒中，又向着伤口倒流，滴不剩回到那副躯壳中，最后，头颅回到原本位置。
从开始，当他被无数牺牲压垮，迷失自己方向之后，就注定这个结局。他不能面对同僚牺牲，不能面对自己同族，也不能面对那多痛苦。
他只能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牺牲都是值得，为未来，为其他什东西。
随便为什。
他永远寻找不到那个完美世界。
当这个泡影被戳破之后，他距离癫狂就已经没有距离。
那些拦在自己面前人，将所有完整东西破坏掉。
“不对！不对！这不对！本应该是完美！不是错！没有错！”
他尖叫着，歇斯底里，发红眼睛看着每个人：
“没有错！没有！！！”
无人回应。
可是他已
再不见任何伤痕。
“们已经尝试过各种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已经变成天灾，近乎不死。”负责人轻声叹息：“就算是烧成灰烬，也能够从火中重生……那位神灵，恐怕也不想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吧？原本们还能为他注射镇定剂和催眠，让他睡着，可现在，他身体已经出现抗药性，再过不多久，就连梦境对他而言都会变成奢侈品。”
叶青玄沉默。
如果般人话，对于这种不死可能会求之不得，但对于盖乌斯而言……这却是永恒惩罚和折磨。
他在无法通过死亡逃避任何事情。
他被愧疚和绝望所淹没，生所追逐东西被摧毁，辈子所牺牲代价失去意义之后，他又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
“杀他吧。”
叶青玄眼眸低垂，握紧拳头：“想到老师为这样疯子所牺牲，就觉得……不值。”
“很遗憾，们做不到。”
静默机关负责人如是回答。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吼叫声嘶竭力，到最后，筋疲力尽地坐倒在地上，傻笑起来，紧接着又流出眼泪，撕扯着自己头发和脸，蜷缩在墙角，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大家原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叶青玄闭上眼睛。
他已经疯。
这甚至不是夏尔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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