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轻声呢喃句什,然后身体便坍塌,化入灰烬之中。
切重归寂静。
在飞卷灰烬之雪中,云楼潮月沉默,她听清老嬷嬷最后话语。
或许是真因为连日以来相处而软化心肠,或许是临死之前意识模糊……或许,她从开始就不恨这位逆贼公主。
她说,“殿下,请珍重。”
那三名乐师依旧还站在原地,就像是化作泥塑木雕,动不动。他们身上缠绕异象消失,不论是云路还是鬼魅、亦或者兽面厮杀……因为和世界共鸣被强制性掐断,所以异象无存。
许久许久,胡琴乐师嘴角艰难地勾起,像是嘲笑着自己,所以面容崩裂出道惨烈缝隙。
“云楼氏龙脉之血……绝不会有错。”
他轻声呢喃:“是真货。”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公主失踪”,只是云楼庆舒那个老贼为引出自己主公所制造谣言。
那瞬,三人好像明白什,脸色骤然变成煞白。
在洪钟大吕之中,云楼潮月手指无声滑落,雷云和电光笼罩切。
瞬间,切声音都消失。
连雷鸣声都消失,悄无声息。
小巷中只有片漆黑,黑暗在涌动,电光驰骋,偶尔隔着厚重云层亮起道刺目光,触目惊心。
—《大韶》!?”
琵琶男子错愕低语:“那是大韶?”
“这是怎回事儿?不是只有云楼血裔才能催动‘神器·帝俊’?!”胡琴乐师后退步,面色变化:
“明明是个假货!为什她能够……”
“你们来这里,想要杀死。为大义或者些更伟大事情,能够理解,表示赞同。”
云楼潮月低下头,垂下落寞眼瞳。
……
在寂静中,她似有所感,看向身旁高墙,就像是隔着墙壁,重新看到那个白发女孩儿。
“你要走?”她轻声问。
许久,高墙另边,无人回应。可云楼潮月视线却自始至终没有动
可惜,已经晚。
他躯壳开始溃散、崩裂,融入漫天灰烬之雪中。
“恨啊、恨啊!”
琵琶乐师轻声啜泣着,紧随其后而去。
那个化身为老嬷嬷地乐师不言不语,只是沉默地凝视着云楼潮月脸颊。将死之际,似乎眼神都柔和起来,不再阴沉和疯狂。
黑云之中,仿佛有神龙巡游,偶尔显露狰狞犄角。
——大韶序段·劫灰!
瞬息之间过后,黑云消散,电光无踪。
空气中只剩下淡淡地灰烬在飘扬。灰烬飘飞,宛如灰白色雪。
在飞雪之中,云楼潮月淡漠地回眸,凝视着沉默地敌人。
在宏伟帝道之音中,云楼潮月声音传来。
就连那种天地崩裂、星辰运行声音也无法掩盖住她低语,这就是“太”力量、除之外,再无其他意志!
在雷云拱卫之中,她眼神惋惜:
“只是,从开始,你们就没有想清楚……究竟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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