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玄呆滞地看着他曾经存在地方,想要说什,却已经来不及。
他觉得自己看到幻觉,可那种感觉分明是真实存在过。那个男人回来,因琴声呼唤而来到这里,短暂地停留之后,无可奈何远去。
他愤怒地捶打着墙壁,像是发泄着自己心中难过和无力:如果自己早些苏醒话,是否就来得及和他说些什。
他不知道说什才好,或许是怒骂,或许是控诉……可你为什要
……
不知过多久,琴弦开始溃散。
那些凝聚成实质以太重新失去形体,幻化为银色雾气。雾气在氤氲中飞速消散,折射出那个若隐若现虚影。
像是从极远方投来海市蜃楼,他身影片模糊,面目空白。但凝视着面前少年时,眼神便片温柔和怜惜。
他抚摸着少年白发,像是要借着这虚无雾气触碰他,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声音满是错愕:“你怎会在这里。”
在那种眼神里,隐约显露出恶毒嘲讽,还有发自内心地恐惧。可这只是回光返照最后时光,她眼神黯淡下去,倒地不起。
潺潺地血液从她身上流出,汇聚成血泊,渗入石板裂隙中。
……
铮然琴声依旧在狭窄空间中回荡,随着小巷延伸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渐渐消散声音地融入石中、水中和风中。
后,他看到轮月光从深渊里跳出。
在近乎永恒孤独桎梏里,切都失去意义。就连活着都变成漫长噩梦。
在没有时间可参照深渊中,这噩梦仿佛永恒无尽,桎梏她千百年,可真正所感所触,只有那连意志都来不及运转瞬。
瞬过后,鬼婆依旧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嘭!
直到最后,叶青玄终于从那种忘境界中苏醒,却只来记得看到他最后影子。
他渐渐远离,要随着雾气起消散离去,察觉到少年错愕地目光,便停下脚步,微微地回头,模糊地嘴角像是微笑着,却无法看清。
“叶子,解开那个谜题。”
他嘴唇无声地开阖:“到那个梦尽头去。”
雾气波澜瞬,消失无踪。
那刻,整个阿瓦隆下城区人都在睡梦中听见那种隐约声响。宛如金铁交错铿锵琴声融入梦境里,将梦境也随之改变。
于是,他们看到在这漆黑深夜里,不知何处而来海潮汹涌。
就在无尽海潮之中,有银白色月轮从天空尽头升起。月光遍照,向着世界仁慈而公平地洒落清辉。
海上生明月!
此刻天上地下,尽数是这月光!
炮仗丢进水沟中声音响起。
细微地爆响来自于她颅内,像是什脆弱又柔软组织破裂。黑紫色淤血从她眼角、鼻孔、耳膜中潺潺流出。
可是她终于从噩梦中挣脱。
在这最后时光里,呆滞地凝视着少年背后虚影,似哭似笑:
“你竟然……还在这里……白头发怪物,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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