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干什
？
他茫然地看着，他们环绕着自己，手里抓着刀，切开
自己
身体……
那些人穿着纯白色衣服，就连脸都蒙住，只留下冷漠眼睛。可是干嘛蒙住脸呢？大家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要选择遮住面孔？
你们在干什？
你们想要对
……做什？
就像是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发狂，在嘶哑地咆哮，尖叫！
那个隐藏在心底野兽疯狂地撞击着囚笼，也要撕裂那
把沉重锁。
次！两次！三次！
直到最后，遍体鳞伤！它在绝望里咆哮，奄奄息……
可铁锁终于被触动，浮现丝裂纹。
“带着这个野种滚出去，兰斯洛特家族没有这样孩子！”
“不要怕，小叶子，不要怕……爸爸只是暂时离开家啦。”
“滚出去，这里没有乞丐位置！”
“喂，那个东方杂种……”
“你妈妈是妓女吗？听说野种都是这样。”
成团。他被无形鬼拉入噩梦里。
“就这在你噩梦里窒息吧！”
鬼母缓缓地伸出手，掐住他脖子，收紧。
“这个世界上没有给你天真地方！”
……
停下来啊！停下来！不要再继续！
他感觉到恐惧，可血从他被切开额头上留下来，蒙住他眼睛。
有什东西，寸寸地，寸寸地，钉入颅骨之中！
“这样话，就完成……”
那些蒙着脸人低头俯瞰着他，像是轻声笑起
于是被封锁在记忆深处记忆，被遗忘在痛苦里痛苦，浮现。
瞬间，他穿过漫长时光，回到过去。
他好像躺在那里，可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
手术刀和铁床碰撞冰冷声音响起，还有什东西伴随着心跳发出滴滴声。
他呆滞地凝视着悬挂在天花板上大灯，大灯光芒耀眼又冰凉，照耀着那些模糊人影，照他们都没有影子。
那些面孔环绕在他周围，在浓雾中不断沉浮，令他恍然大悟……
“好久不见啊。”
他环顾着四周，轻声说：“都快忘记你们。”
那些哭声和咆哮钻进他心里，令他陷入恍惚，几乎忘记艾玛还掐着自己脖子。窒息将他点点推入死亡深渊例。
可同样，还有种愤怒在心中涌动，像是被药剂催发，它在膨胀，百倍膨胀。沉睡在记忆深处愤怒随着阴影起迸发，那是种无法熄灭火焰，旦被引燃就要将人理智彻底吞噬。
在无数幻觉哭声里，叶清玄忽然感觉不到手掌上刻骨疼痛，痛苦仿佛已经被隔离。
他意识被抽进个黑色盒子中，被无数哭声包围。
在大脑刺痛中，那些被隐藏在角落里回忆又翻涌起来。
浓雾中，无数面孔在游曳，那些被遗忘在记忆深处面孔由浮现出来，他们凝视着叶清玄，或是悲戚，或是狰狞，口中哭号，咒骂不休。
“他就是那个叛徒孩子，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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