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个？”
其实他都挺喜欢
。
他忍不住想转身看。
时钟正好走到零点。
他忽然被陆慎行从身后紧紧搂住，陆慎行手臂环住他窄瘦腰。
虽然动作各异，但淡色眼睛大大，都有对浅浅梨涡，笑起来很腼腆，软乎乎戳就会倒，让人想捧到手心上。
“喜、喜欢吗？”季维声音小
几分，故作镇定地问。
心里已经在咚咚咚擂鼓，他本来只想自己不在时候，能有东西陪着陆慎行。
可他现在忽然后悔，怎
会想到送自己玩偶啊，哪怕是钢笔或者领带夹也好啊。
怪不好意思。
陆慎行定定地注视着少年。
季维没有察觉到男人视线，他只是紧张地看着眼时钟，已经五十五，他忍不住克制地劝：“要不要现在打开？”
想陆慎行在生日这天看到他礼物。
他自以为把焦急藏得很好，但陆慎行还是听出少年情绪，轻轻地说声“好”。
季维心不禁提起来，比起别人送礼物实在算不上贵重，可他还是想送出去。
陆慎行也朝他望过来。
季维赶紧摇头：“特别好吃。”
好不容易等黄伯离开，已经是十点五十二。
他飞奔到贮藏室，取出个大盒子。
白色盒子上用红色细丝带缠绕着，就像是个圣诞礼盒。
男人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语气平静地开口：“二十九岁陆慎行最喜欢——”
“他季维。”
他头慢慢低下去。
正当他内心天人交战时候，他听到男人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很喜欢。”
只是瞬间，他头又抬起来，刚刚懊悔荡然无存，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弯，咽咽喉咙，心跳得格外快。
得去喝杯牛奶冷静冷静。
他刚转身，男人在他身后说句：“最喜欢这个。”
男人抽开丝带，丝带悄无声息地滑落到木地板上。
打开盒子——
盒底垫着软软蓝色衬底，衬底上或坐或躺着群用棉布做成小季维。
每个不到半个巴掌大，小小。
有拿着画板，有看着书，还有穿着小恐龙睡衣在睡觉……
他抱着盒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陆慎行面前。
季维本来想把手中盒子递出去，但觉得太平铺直叙，不够有惊喜，因此迅速把盒子藏到身后。
他还没有开口，陆慎行仿佛猜到他心思般，半垂着眼说：“什也没看到。”
他松口气，这才从身后拿出盒子，抱着递给陆慎行，很大声地说道：“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少年淡色瞳孔映着灯光，像是闪耀着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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