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送出去,怕耽误人家。
他想如果自己能好起来,就走到少年面前亲手送出去,可等他慢慢好起来,那个少年却没再出现。
那是他第封情书,也是他最后封情书。
男人收起回忆,半垂着眼,答道:“和你相遇。”
——是神明给他礼物。
天。
两天。
三天。
……
陪伴他只有对面开着扇窗,窗外什也没有,光秃秃树干,不知从哪儿飘来银杏叶铺满地,看不到任何生机。
三年前。
那时他因为拍戏和家里断往来,他和陆机谁也不肯后退步,接不到戏,老师也当过,外卖也送过,应关宵形容那个时候自己又冷又倔。
他觉得形容不对。
那时候他活得像是根弦,绷得紧紧。
那根弦终于绷断。
直到有天,出现个少年。
少年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拿着画板,坐在满地银杏叶里画画。
阳光肆意地泼洒在少年漂亮面容上,哪怕不怎笑,像在另个世界中,可仍然明亮又耀眼。
在寂静病房里,他听到自己心跳声。
少年每天都会来画画,他忍不住地写封情书。
——是拍《秦风》时候。
他被片场钢筋砸断脊背,只能躺在病床上,唯庆幸是,导演因为过意不去地承担所有医疗费,不然他和应关宵身上钱全加起来都还不够住院。
已经个月,还是没出院。
怕,怎会不怕,他怕再也站不起来,怕自己要辈子都躺在病床上,最怕是,再也拍不戏。
他就这呆在狭小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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