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伯张张嘴,却也感觉到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遭至徐平盛反感,于是慢慢站起身来,冲徐平盛和良叔先后打个招呼,慢慢走出客厅。
徐恩伯离开后,客厅里气氛陷入短暂凝固,徐平盛突然幽幽叹口气,似乎再也不是往日霸气睥睨香港船王,而是变成个为后代儿孙劳心操持普通老人。
“正衰仔,除赚钱其他什都看不到。”徐平盛无奈苦笑:“如果他刚才讲句是为帮大陆,就算明知是骗,都觉得没白养他这多年。”
良叔咧嘴笑笑:“盛哥,恩伯从小就受西方教育,又从国外留学回来,思想跟们这些老顽固不样。”
不同于于世亭家里大管家、大高手水叔,徐家这位良叔陆佑良没有半分功夫在身,但他在徐家地位却比水叔在于世亭家更为超然,至少从现在他能和徐平盛同桌而坐这点上就能看出来。
徐恩伯话头:“不用讲,这铺暗渡陈仓其实已经做很好,两个气盛年轻人确比宋天耀和于世亭那场更有说服力,如果换第二个,说不定已经相信你和宋天耀已经反目成仇。”
徐平盛这几句话,明显是在告诉徐恩伯,自己不是在用话诈他,而是让他不用再矢口否认搞自己尴尬。
所以开始还想嘴硬几句徐恩伯再也说不出话来,抿着嘴沉默片刻后,无奈摇头笑笑,紧接着抬起头来直视徐平盛,语气平静:“老豆,如果可以话,想跟宋天耀做这次生意。宋天耀这次为帮两航起义员工运送七十台飞机发动机,宁愿拿出全部身家来博,他有多少钱不在乎,但是只要能搭上他跟石智益和贺贤两条线,以后香港航运业们徐家就是龙头!”
“就是因为这份利益?”徐平盛再次端起茶杯,轻声询问句。
“是!”徐恩伯回答十分果断:“而且据所知,宋天耀跟马来亚卢家关系也非同般,卢家庶出卢元春为帮他筹钱,已经开始抵押在马来亚房产,只要搞定这单生意,将来徐家船就能在马来亚海域上畅通无阻!”
陆佑良和徐平盛早年间在广东时候,两人就是拜过把子好兄弟,三七年事变,陆佑良为抗日奔走,家产充公,家老小被害,而他本人也被日本人通缉,不得不躲到已经开始发迹好兄弟徐平盛家中,这躲就是十多年。
后来徐平盛远走
徐平盛盯着徐恩伯,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别端倪,可最终却无所获,那张像足他年轻时候面容上,除追逐利益热切,再无其他异样情绪。
徐平盛稍稍有些失望收回目光,点点头:“嗯,知道。”
徐恩伯急于想要得到答案,忍不住再次开口:“老豆……”
徐平盛摆摆手:“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该怎做,会跟你良叔再商量。”
沙发另边良叔抬起头来,像徐恩伯露出个慈祥笑容,使个眼色示意他听徐平盛话先回房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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