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救总救济对象就是那些国民党溃兵,这些人毕竟是打过仗,不是普通帮会分子可比。香港这些富翁不怕帮会,但是对这帮散兵游勇心里多少有些忌惮。这时拐弯抹角说出来,也是种警告。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谭经纬别以为勾结上这些溃兵就能为所欲为,本地人眼睛不瞎,他对付曾春盛没人管,要是那些士兵对本地人不利,大家也能找得到罪魁祸首。
谭经纬微微笑:“徐老板说得没错,最近香港不太平,徐家财雄势大富甲方,更应该谨慎些。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眼下风高浪急不利行舟,香
徐平盛家中。
身唐装本地船王坐在安乐椅上,自己摆弄着功夫茶。徐恩伯站在父亲身边,聚精会神看着父亲茶艺手段。两人都没有招呼对面谭经纬,全都当他不存在。谭经纬也不动怒,就这站在对面语不发,视线锁定徐恩伯。
作为个商人,徐恩伯平时只和警察打过交道,被职业武人视线锁定还是第遭。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对方也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可是依旧感觉芒刺在背,不管怎都不舒服。再加上那些浮筒发动机模样在眼前闪来晃去,更让他感觉坐立不安,额头冷汗直淌。忍不住说道:
“又不是女人,你这盯着做咩?”
徐平盛咳嗽声,徐恩伯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徐恩伯态度也很明显,他不支持儿子这种粗俗言语,但对谭经纬同样没有好话。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和谭经纬搭话意思。
谭经纬笑道:“徐先生说笑。谭某听说徐先生被绑架,还想找些朋友营救。现在徐先生平安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总得关心下徐先生,看看您受没受伤。”
“绑架?在香港怕是还没哪路人马敢动脑筋。昨晚有个靓女约,当然要去陪。沟女这种事呢,当然是要偷偷摸摸才有意思,没听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结果不知道哪个扑街,居然说被绑架。这种鬼话还有人肯信,真让没话讲。大家非亲非故,不劳谭先生关心,再说现在好得很,你可以走。”
“住口!”徐平盛再次开口打断儿子:“老大不小,说话还是颠三倒四。什叫香港没人敢动你脑筋,你当你是谁?港督?不说别人,就是吊颈岭那些穷丘八,又有哪个是好惹?他们打过仗杀过人,手上又没有钱,和海上那些大天二样,都是最凶悍大贼。慢说绑你票,就算杀人全家夺人家财也样做得出。若非如此,又何必谭先生‘救总’出面?谭先生是不是?”
徐平盛这时才看向谭经纬:“儿子不懂事让谭先生见笑。您贵人事忙还特意赶来探望犬子,实在是让们父子惶恐。请坐,喝茶。”
谭经纬心知徐平盛看话里带着钩子,夹枪带棒借着那些国民党溃兵由头骂自己。虽然徐平盛和曾春盛之间没什交情,但是兔死狐悲。眼看曾春盛满门被杀家产被夺,徐平盛对自己心生警惕也是情理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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