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远水不解近渴。谭经纬现在好比钦差大臣,等老乡把人情讲下来,咱早就喂王八。”
“要不然咱去找找于老板?毕竟大家都是上海帮,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如果于先生肯说句话,准能化险为夷。”
“不行!”廖东贵摇摇脑袋:“动武不如你,动脑子你还差得远,这两条路都走不通。不是上海人,不管再怎跟他们套近乎,大家始终隔着层。平时吃喝玩乐没得说,有事时侯指望不上他们。再说无风不起浪,外面都说宋天耀要给于世亭当女婿,这事看多半
“谭经纬!日你八辈祖宗!”
廖东贵家中,彻夜未眠廖东贵听完陈亮讲述皇后大道事情始末声大吼豁然而起,脸上黑斑以及斑上汗毛随着面部肌肉巨烈抖动,就像是只随时准备飞起来大乌蝇。虽然先到上海后到香港,在南方生活几十年,可是旦陷入激动廖东贵还是忍不住甩出家乡土音,此时也不例外。
陈亮情绪倒是比廖东贵稳定,从云霄宫酒店回到廖家这路,已经让他有充足时间冷静。说话不紧不慢字斟句酌,与自家老板形成鲜明对比。
“东家先别着急,今晚上竖琴餐厅差点变成万仙阵,既有本地字头又有大天二,到底谁是幕后主使可说不好。咱也不能口咬定就是谭经纬,万不是他咱就错怪好人。”
“谭经纬要是好人,就是佛祖!”廖东贵又骂几句,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大天二听谁话咱们心里有数,宋天耀最后又上谭经纬车,谁是主使不是明摆着?咱们让他当猴耍!幸亏你没动手,要不然咱都得让他扔出去当替死鬼,回头他再来夺咱产业,老曾就是这完!想错!不是老曾要价高,是姓谭心太毒!这帮玩意有个算个,就没个好东西!”
廖东贵五官已经扭曲在起,看上去狰狞至极。陈亮知道,自己老板害怕。
虽然廖东贵手上有船有钱,但是和于世亭这帮大佬比还远远不及,谭经纬既然能杀曾春盛夺产,未尝不能故技重施把廖东贵家业乃至性命吞下去。
褚孝信号称太平绅士奉旨杀人,这话不能算错,可是和谭经纬比起来难免逊色三分。不管太平绅士头衔再怎耀眼总归不是英国人,谭经纬确实正儿八经官身,奉台湾命令而来,相比而言,他更像是奉旨杀人,不择手段肆无忌惮。
固然今晚陈亮没有动手,可是既然在竖琴餐厅出现,就算是入局,想要抽身而退已无可能。谭经纬能坐看他们出手不加阻止或是提醒,就证明对廖东贵财富乃至性命都存有觊觎。这点陈亮想到,廖东贵自然也想到。别看嘴上骂得凶,心里肯定怕要死,生怕自己步曾春盛后尘。
事发突然,廖东贵除骂人也想不出什有用办法,陈亮咳嗽声,在旁提醒:“老板不是能联系上在台湾乡亲?可否让他们说个人情疏通下关节,谭经纬总不能谁面子都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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