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天耀言语有些粗俗比喻英国人,卢元春有些脸色发红,她很少听到这种粗俗话,反倒是江湖出身齐伟文,此时只是莞尔笑。
宋天耀切着牛排:“所以呢,姓谭定也知道,这时候最好就是自己做事自己扛,成功与否都没必要再让英国人用台湾方面银行撒气,所以他定不会用台湾方面钱。加上他这有恃无恐,不用再去仔细推敲就知道,他身后站着个来自香港本地阔佬。”
“知不知道是哪个
,你当现在是大清国,双方立个转让文书就生效,不需要经过官署?”宋天耀笑下:“人查过,那家伙台湾来,挂着救总名头,他拿不出那多钱。”
“这家伙对香港点都陌生,如鱼得水,下棋每步都让人觉得看不透,太夸张,如果不是回来擦屁股,接下这个摊子,稍稍转移下视线,怕再过几天,修哥那白痴就白白死掉啦。”宋天耀看看齐伟文,又看看卢元春:“你们不觉得?”
“你不样在这个城市如鱼得水?”卢元春反问道。
齐伟文则始终静静看着宋天耀。
竖琴餐厅内,除这桌,其他桌客人都安静无语,目光不断巡视在餐厅各桌陌生或者熟悉脸上。
“和不样,棋路有规矩,冒险提筋屠龙,子定方,定是在下棋,别被抓到破绽,更小心些就好,可是没道理他也玩这开心,孤家寡人,输掉无非死条命,他是官身啊,没道理走这种棋路,如果他坚持走,那就只说明件事。”宋天耀手拿着叉子,手拿着刀,语气肯定地说道。
“有恃无恐。”卢元春与齐伟文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四个字,然后两个女人对视看眼,微微点头,又再避开目光。
“钱,可以从国民党方面在香港开些私人银行活动。”卢元春看向宋天耀,思索着开口。
从刚才宋天耀说出他突然变卦要做事之后,卢元春反而没觉得可怕,反而这种冒险让她觉得有些亢奋,她知道这种事宋天耀应该冷静避开,专心自己计划,那样才是个商人该干事,可是宋天耀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现在卷进来,无法脱身之后,卢元春却更觉得参与进来更有趣,平平淡淡,步步经商其实是很乏味,如果宋天耀真识趣避开,卢元春反而会觉得宋天耀是个乏味人,但是现在,卢元春坚持问出真相之后,却又隐约开始担心,担心这家伙被动卷进来之后根本没想过自救逃生,而是要顺势搅动风云!
宋天耀轻轻摇头:“这种事,英国人已经丢够脸,他们现在可以捏着鼻子给美国人面子,因为美国人他们惹不起,但是绝不会因为美国人就给台湾面子,他们会公事公办,尤其是会刻意盯紧台湾人,以显示自己并不怕美国人,这就是英国鬼佬幽默地方,明明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欺软怕硬,却定要坚持自己先把内裤脱下来套头上,其他地方顾不上,但是脸定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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