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敏君冒雨走出渔船与徐恩伯对视,徐恩伯顿时有些皱眉:“还以为要和见面是个男人,这大风雨,宋天耀居然舍得让这漂亮小姐出门?”
徐敏君在雨中面孔有些苍白,但是眉宇间英气却比往日陪在康利修身边时多出十分,用手抹下脸色雨水:“让来淋雨,可不是宋先生,徐先生肯深夜来见,显然是已经与宋先生谈妥?”
“谈妥这个词用未免有些过早,是来看看需要帮忙运送货。”徐恩伯淡淡地说道。
虽然宋天耀和他聊利益颇让徐恩伯心动,但是作为商人,尤其是大商人,随意就让利益蒙双眼,徐家也不会发展到现在地位。
“徐先生是航运大亨,不知道有没有最近留意要泊港外籍商船中,有艘挂着南美巴西旗帜?”
走切寡妇芸,现在,自己是香港最大外围赌马庄家,过手财富足够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累,放首歌来听。”楼凤芸闭上眼睛,学着宋天耀模样,轻轻捏着自己眉心,靠在椅背上说道。
唱片机,唱针开始在黑胶唱片上滑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鱼栏明与臭口川还在惊魂未定,可是楼凤芸却已经收起之前谈笑杀人凌厉彪悍,慵懒如同个小女人。
“有时候,真羡慕晚晴……”楼凤芸在歌声中,喃喃句。
偌大会议室内,长桌主位坐定,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女人却已经轻轻睡去,留下两个江湖上扬名立万汉子心惊胆战,却不敢哪怕喘口粗气。
“这种事,要问问秘书,何况外籍商船入港,与无关。”
“现在就和你有关,徐先生,那艘船和船上所有人,都是你替死鬼。”徐敏君重新把雨帽戴回头上,样貌被遮掩大半,此时,徐恩伯只能看到徐敏君
窗外,风雨狂,草莽难,室内,莺歌慢,美人安。
座城市,天地两端。
……
码头上,徐恩伯自己撑着雨伞,看着从旁渔船里冒雨站出来女人,如果些报刊老总在场,定会惊讶,《中华香港商情周刊》和《香港马经》总编康利修,居然舍得让自己老婆徐敏君大半夜在码头上淋雨。
康利修与徐敏君这对夫妻档算是香港报刊业笑谈,康利修从来不修边幅,如今刚二十多岁就已经开始蓄须,且又不擅修理,往往是堆乱丝与头发纠连在起,却偏偏又自诩美髯,比起其他报社老总,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蜡梳拢,胡须请匠师修剪模样,简直天差地别,而徐敏君则又不同,简直半妻半母,不仅身兼报馆秘书处理工作,还要客串保姆帮康利修打理生活,晚上还要陪康利修起睡觉,每次报刊业酒会,大家每次玩笑必要开到徐敏君头上,名牌大学毕业,样貌出众,为何瞎眼嫁给康利修这种货色,康利修自己则洋洋得意让徐敏君说原因,徐敏君却总是淡淡笑而过,惹得大家致认为康利修这文坛公猪必定是床上功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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