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又不好啦?现在码头罢工,大家都无事可做,想搞些事都冇搞,再不好能坏到哪里去!”烂命驹低头从桌上取根小喜香烟,不急不躁地说道。
自从双方船东对峙罢运,码头上等着开工人们顿时生意萧条,像陈阿十和他这种帮派骨干自然不用担心温饱,但是帮派里成百上千苦力,每个月按时交会费,此时帮会既不能让他们开工,又不能让他们大规模退帮,只能想办法加大黄赌毒之类偏门生意,让这些苦力们能参与就参与。
甚至烂命驹刚刚故意输钱给手下,也是因为担心这些手下没什钱填补家人。
“有人在咱们鸦片馆门外揽客!”
烂命驹手下们听到之后片哗然,烂命驹自己反而没有惊慌:“你们和鸦片馆里人是吃屎吗?有人抢生意这种事还来问?”
小弟。”
陈阿十摆摆手,对面前老黄骂道:“先滚开!话比你听,今天不把你女儿送到家里,你今晚就直接跳海,还死干脆些!”
此时老黄女儿畏缩着,勉强大着胆子转身,扶着自己父亲缩到角落。
远处谭经纬啧啧摇头:“本来还想着都是中国人,相煎何太急,现在看来,这种欺男霸女杂碎,还是死好。”
……
“驹哥,对方有枪。”两个小弟对视眼之后,低低开口。
烂命驹这才抬起头:“哇,动枪?那就更容易,让警队里们兄弟出面收拾他们就好。哪个字头?多少人?”
“泰国佬,三个。”
“泰国佬几时这凶?”烂命驹迟疑下:“走,过去看看,这些泰国佬是发什疯,敢来找麻烦。”
说完,烂命驹招呼着货仓内十几个手下,走出货仓。
空荡荡货仓内,点着几处油灯,货仓正中,十几个小弟围着条长木桌,烂命驹立在桌前,摇着筛盅,重重顿在桌面上,嬉笑着对身边聚拢手下们说道:“让坐庄,你们还想赢?把豹子通杀你们!下注下注!”
身边围着手下们纷纷鼓噪着掏钱下注,看到大多数手下都押小,烂命驹环视四周:“告诉你们开大,你们还买小,输死你们!”
探手去掀筛盅时,小手指悄悄使个动作,在筛盅还没掀开时,把枚筛子朝上六点,拨成点,等他掀开筛盅时,因为六点变点,本来该开大骰子,此时变成小。
“就不信邪!再来!”烂命驹骂句,随后掏出钞票给押小手下们赔钱。
就在这时候,两个小弟在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驹哥!驹哥!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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