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荣康探手从茶几保温雪茄盒里取出支雪茄,减去茄帽,划着火柴轻轻烤两秒钟,随后从嘴里冒出淡蓝色烟雾。
他不是个很强势,需要用雪茄来增加自己气质商人,虽然有个被人称为马来亚华人教父祖父,但是他并没有继承卢佑那种气吞万里如虎,横扫马来亚商场霸气,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派儒商模样,今晚,他点着雪茄,其实是有些紧张。
紧张对象,是坐在对面,面带微笑望着自己堂妹,卢元春。
卢元春穿着件淡紫色碎花连衣裙,脸上也没有用妆品修饰,头发顺从垂在肩上,双白皙光洁小腿斜斜叠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个居家待业,不问世事邻家女孩,可是这幅柔软若水模样,开口说出话却让卢荣康有些心惊肉跳,忍不住用点燃雪茄这个动作来打断交谈,缓解下情绪和气氛。
“知道康哥在担心什。”卢元春轻轻开口:“只要康哥答应,可以马上让律师准备份合同,先把马来亚广义银行股份转让给你,这样,以后就算输赢如何,纵然让康哥在香港生意场上有些艰难,可是收下广义银行股份,也足够弥补。”
“春妹,广益银行是祖父留给你,你哪怕托管出去,辈子也衣食无忧,凭着祖父名望,广益银行分红,最少还能吃上几十年,随便积攒下,两三代人都足够,何苦……要赌身家?”卢荣康吐口烟雾,随后抬起头看向卢元春:“虽然没有问过你在香港生意,但是据解,你似乎在林家和宋天耀斗法时候,插手,听句劝,不要看宋天耀赌身家,蛇吞象,就想要学他放手搏,香港每年有十个人豁出命放手搏,也不过才活下个宋天耀,剩下那九个,要背井离乡再难归来,要干脆就彻底葬在维多利亚湾里。何况,活着那个宋天耀,未来如何,是否真能在香港站稳,也是未知数,生意场上,剑走偏锋是大忌,旦当初走偏锋,再想返正途,难如登天,恐怕就是自己再想走正路,堂堂正正做生意,其他人也不会给他机会。”
卢元春轻轻剥开粒泰国进口奶糖,放进嘴里品尝着味道,听到卢荣康有些严厉劝诫,微笑着说道:“那祖父呢?算不算世都剑走偏锋,寿终正寝。”
“整个马来亚,几十万华人,当年也只有个祖父,你看到祖父站到顶峰,知不知他脚下踩多少人尸骨,你怎笃定自己就是祖父,而不是被当做垫脚石累累尸骨之?”卢荣康重重吐口气:“你白白把广益银行股份转给,想让帮手,但是你终归叫声康哥,不能看你误入迷途,会打电话去马来亚,让阿叔他们通知你返马来亚。”
卢元春用手捋下自己头发,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走到客厅角落钢琴处,打开琴盖,手指灵活在琴键上划过,串跳动音符随之响起。
卢元春慢慢坐在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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