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下车去找地方打电话,宋天耀调转车头又开回那条陋巷附近,如今偶尔撞到这件事,让他反而没那烦躁,坐在车里吸着烟,眼睛盯着远处那两扇被锁住木门,大案小案都无所谓,至少先让那个懂梳理头发中年妇女准备给自己假
“不用盯这紧嘅,师傅出去同朋友饮茶,傍晚才返来,三个雏儿正在后房里背家门。”中年妇女等两人进来之后,把低矮木门反锁,有些唠叨地说道。
说着话就坐到门内小小过堂里,把之前修剪整齐几缕头发拿起来开始比样,看那模样,倒像是会做假发,不过做假发是其次,她坐在这里更像是替人守着门户。
“这几日小心些,前些日子西贡码头那里不安稳,探目都被敲诈三十万,没有别事,们查案恰好路过,探长让顺路过来叮嘱下不要出纰漏,开门,们回差馆。”宋天耀叼着香烟打量下这处环境,语气平静开口说道。
这处低矮平房分为前后房,前房就是此时中年妇女守着过堂左右两间,后房则是穿过过堂,在后面两间房,整个小院只有妇女守着这处出口。
“晓得啦……”中年妇女虽然佯装坐在马扎上整理头发,但是两只眼睛却始终警觉偷偷乜斜着两人,直到宋天耀没有冒然进房间,而是提醒她小心之后就干脆离开,才稍稍松口气,心神放松之下竟然不小心冒出句上海土白。
她起身动作麻利开锁把宋天耀两人送出门,看着宋天耀两人走远,又有汽车开,心中对两人差佬身份倒是信,寻常人哪有人会开车来这种地方。
上车拐出两个路口,宋天耀把车沿街停下,对阿伟说道:“这种事不好再让颜雄出风头,他最近已经风头够劲,让他安排无头带人过来,定有问题。”
“会不会只是调教鸡仔妹?妓寨常找些女人调教鸡仔妹卖身。”阿伟跟在颜雄身边,见多黄赌毒三味,听到中年妇女说调教三个雏儿,首先想到就是鸡仔妹:“这种事,英国人不会放在心上,而妓寨老板大多又有江湖身份,与警队人物有勾连,就算查清楚,无非也是摆些和头酒而已。”
所谓鸡仔妹,就是相貌姣好未成年少女通过各种方式流落到妓寨老板手里被逼接客,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找些未开包鸡仔妹来讨些好彩头,算是黄赌毒中罪恶至极种行当。
“不是寻常鸡仔妹,寻常妓寨找来鸡仔妹,定是很多手下牢牢看死唯恐跑掉,但是这里却只有个女人看门,虽然也够警觉,但是其中含义分明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女人说句上海话,不像是本地人做事,其实其他事都不重要,重要是那女人会做头发,刚好她做坏事,便宜她去工厂做苦力。去,让颜雄把蓝刚叫来,那家伙最喜欢女人,就算没有大案,三个鸡仔妹,英雄救美这种事他也愿意做,何况,鸡仔妹也是人,小事就不做?”宋天耀朝阿伟摆摆手:“去吧,留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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