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藩先生,就算那些资料被烧,再去多多安排人手,三个月时间足够。”章玉良仍不气馁,继续开口说道。
杜维藩却在电话中叹口气:“算吧玉良,父亲时日无多,刚刚又特意叮嘱们这些人,近段时间要低调严谨,而且父亲把很多身边人都安排去台湾,就连这个长子,他也已经帮托人在台湾银行经济研究室谋个主任差事,这段时间,要去台湾拜会拜会父亲故友,提前打打招呼,算吧,时也命也,算吧。”
杜维藩连说三句算吧,就挂断电话,章玉良重重吐出口气低声骂道:“难怪杜月笙骂你不求上进!明明守着金山却跑去台湾讨饭吃!时也命也?你老子当初条乡下泥鳅,也懂得在上海滩升腾化龙!时也命也,章玉良却不信!”
接下来,章玉良又连打三四个电话,脸色总算从杜维藩收手难看中慢慢转变过来。
打完这些电话之后,章玉麟点燃支香烟,开始在这处章家大宅里慢慢踱步
哥,而他们两个应该也已经坐不住,准备坐最快航班飞回香港吧?下午?傍晚?就该出现在家中。
这恐怕也是为什宋天耀,章玉麟让人堵住自己,目就是想要把自己,交给大哥章玉阶处置。
想想少年时自己挨过那些所谓家法毒打,又看看自己这间简陋卧室。
既然已经做绝,他就不后悔,杀不死宋天耀,那就与他合作,掀掉章家!堂堂男儿,总不能枯坐在这里,等着再如同少年时般,被人狠狠教训打成条狗!
想到这里,章玉良走到二楼客厅,开始拨打电话,先打给潘律师事务所,无人接听,再打给尖沙咀那处秘密整理股票指数会所,电话占线。
第二个电话占线,让章玉良手都抖两下,那间会所里有他这段时间心血,如果那些整理大半资料数据出问题……
这种虚弱念头在章玉良心中闪而过,出问题心疼又能如何?重新再来就是!
第三个号码,他拨给自己合作人,语气谦卑开口:“维藩先生,刚刚得知,代锋和会所那里可能出些问题。”
“已经知道,会所被人纵火烧,下面人讲,是香港和字头与清帮李裁法人开战,波及到咱们这点小生意,玉良,咱们两个运气都不太好哇。”电话那边,被杜月笙时常骂为不堪造就,不求上进,却仍然被器重杜维藩语气淡淡地说道:“大半年整理编绘耗费心血,本来想让家老爷子见识见识能力,可惜,上天估计无法再给老头子半年寿命,算吧。只是代锋,跟两年,倒是可惜。”
章玉良听到第句话就愣住,会所被人纵火烧,就算是烧,也该是利康人动手,怎杜维藩扯到和字头与清帮上面?而且听后面话,杜维藩心灰意冷,准备收手而不是再重新做起,没有杜维藩去吸纳那些上海富翁财富做倚靠,自己就算做起来,时声势不够又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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