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妹妹和自己父亲印象很般,妹妹宋雯雯是小女儿,平日被父母和自己宠多些,虽然出身木屋区,但是性格有些刁蛮,不讨喜,至于自己父亲,老实人个,为人本分窝囊,典型小市民心理,见到便宜就想凑过去,见到麻烦就被吓坏,毫无男人担当。
只有自己这位彪悍老妈,才是这个家庭之前真正支柱,这些年东撑西挡,应付着自己这个家不倒架,并且把对儿女努力养大,虽然带着市侩和穷人狡猾,但是本性并不坏,在木屋区也算是热心肠,经常帮街坊出头,不然宋天耀考警校三千块,也不会这快就被她凑齐,这是个没有被贫困和艰难压垮女人,不值得被称颂,也谈不上伟大,但是至少值得宋天耀这个儿子尊重对保留对她应有孝顺。
蝇。”
烂命驹愣下,宋天耀反应很冷淡,难道自己救他次,就算不对自己推心置腹感恩戴德,至少表面上客气也总是要有,让自己进房喝杯水坐坐并不过分,可是听宋天耀话里意思,分明是让他留在外面,不准备让他进门。
昨天宋天耀还能对自己和鱼栏坤亲热聊天,甚至大方打赏辛苦费人五百块,怎今天就好像看自己不爽样?
烂命驹比鱼栏坤脑袋要稍稍灵活,马上就想到昨晚褚孝信骂陈阿十和自己等人情景,该不会是那位褚孝信褚少爷把张荣锦事解决掉,准备收拾潮勇义吧,所以这位宋秘书才不愿意对自己在表示亲近?
宋雯雯有些发呆盯着自己这位哥哥,她是宋天耀亲妹妹,两兄妹起长大,平日简直熟不能再熟,宋天耀句话就能让她感觉到对方明显变化,之前自己哥哥为人仗义,性格开朗豪爽,平易近人,可是刚刚他看向那位驹哥,眼神很凌厉,话语听起来也淡淡,不像是个十八岁青年,那语气更像是自己在茶楼遇到那些有钱人,语气平平淡淡,却随意句话可以让人从心里就生出寒意。
留下烂命驹在门口发呆,宋天耀搂着妹妹肩膀,把对方推进房间,房间里,自己老豆正帮母亲拍打后背透气,赵美珍半睁着眼,长长喘着气,虚弱自言自语:
“这下扑街,阿耀当街捅伤人,就算警察不追究,华哥也不会放过他……阿耀点会命这苦,警察冇做,现在又惹那些社团……”
宋天耀拉把跛腿椅子坐到床前,用手在自己老妈面前晃晃:“喂,老妈,还在,差佬都已经走,外面福义兴人也都已经被解决掉,差佬临走时都讲过,是华哥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然后被李老实刀插中,不关事。”
“啊?”赵美珍本来半睁不眯双眼顿时下瞪圆,并且闪过神采,看向面前西装笔挺干干净净儿子:“你说什?”
“差佬收四百块,当作什都没发生,华哥人也被阿业大佬砍伤,从头到尾,不关事。”宋天耀又对着自己老妈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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