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请,去见良哥求份工,良哥肯介绍信少你给认识,请信少和良哥桌酒席,实在是有些寒酸。”宋天耀语气稍稍歉疚地说道:“换成家道未衰败时,定请两位去日本东京体验下情人旅馆和单间浴室。”
“就你……吧。”这边宋天耀和褚孝信说话,那边吴金良伸出手指下中间那个有双大眼睛,模样楚楚可怜歌伶。
三个被选走两个,只剩下右边那个气质稍显冷艳穿着身玫红色绣黑边旗袍,开叉处露出双雪白修直长腿轻熟女,刚想走过来坐到宋天耀身边,宋天耀对她摆摆手:“不用,坐去角落弹个曲来听听。”
不止这位轻熟女怔下,连坐下陪酒两个歌伶都惊讶看向宋天耀,然后有些可惜望向那位轻熟女,陪酒和唱曲,当然是陪酒容易赚些赏钱,弹唱要坐在角落里,酒席不终,琴曲不停,是最累活儿,而且往往酒足饭饱之后,客人会忘给角落里最辛苦歌伶赏钱。
等这名轻熟女坐去角落调试琵琶,褚孝信则被宋天耀刚刚抛出话题吸引兴趣:
最初九龙塘深湾上各家海鲜舫其实是花舫,晚清末年从广州传来香港,妓女待于花舫之上,等待寻芳客登船来玩乐,花舫之上不止有色,更有赌场,烟馆,酒家,吃喝嫖赌紧密联扣,是香港最负盛名销金窟。
1935年,香港禁娼,花舫纷纷转型海鲜舫,做起海上食肆生意,虽然不能再正大光明打着花舫旗号坐皮肉生意,但是这些海鲜舫仍然保留歌伶陪酒唱曲规矩。
此时迈步走上来三个歌伶,气质截然不同,或眼神妩媚,或姿态怜美,或气质冷艳,各个姿色上佳,倒不是常见胭脂俗粉,宋天耀想来可能是吴金良特意安排三个。
褚孝信眼睛打量着三个歌伶,宋天耀则在打量着褚孝信,看到褚孝信眼神在左侧那个妩媚歌伶身上定定,他恰到好处对褚孝信开口说道:“信少,让左边这位姑娘坐下帮你剥蟹如何?”
“好。”褚孝信看宋天耀眼,点点头。
宋天耀没有直接去吩咐歌伶,而是看向旁边吴金良,个扬下巴动作,吴金良看在眼里,马上起身招呼褚孝信看中歌伶入席,等这名歌伶落座之后,宋天耀对吴金良说道:
“良哥,你也拣个帮你倒酒。”
吴金良稍稍兴奋搓着双手,他在陆羽茶楼做这多年,太白海鲜舫也来过次数不少,但是像这种情况下,宾主双方还能让他入席做陪少之又少,至于还特意安排个歌伶陪自己这种事,更是绝无仅有,要知道,这三个歌伶登上三层来陪酒陪唱价钱可都不低,只是服侍这桌酒席,三人每人实收五十块,赏钱另算。
“……”吴金良有心推辞下,可惜美色当前,嘴里说不出不用话来。
旁边褚孝信讶异开口问道:“怎?这桌酒是阿耀你请?还以为是老吴请,他当初答应帮招人手,可是实收三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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