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天,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大
不牢,嘱咐几句之后,亲自守在工作间,眼瞅着西门链给死者化上妆。
老太太下午刚刚去世,死相也不难看,并不需要难度太大上妆。西门链也是超水平发挥,化完妆之后,老太太就像是睡着样,安详地躺在工作台上。只是中间有个小小插曲,由于死者年纪太大,嘴角皱纹过多,看上去显得有些嘴瘪,需要在嘴里塞满特制填充物才能显得死者嘴部饱满。
西门链给死者嘴里塞填充物时候,扒开老太太嘴。西门链眼睛当时就是亮,看来这趟不是白来。只见死者嘴里满口假牙,假牙安置年份不样,除上下两排门牙是洁白烤瓷牙之外,左右上下两侧槽牙竟然都是黄澄澄大金牙。就算这些金牙都是空芯,起码也有将近二两重。
以往遇到这样金货、金牙之类就归化妆师,首饰之类就算是火化工外捞。夏馆长也是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不知道,直也没管过。只是今晚夏馆长就在旁边守着,西门链不知道他是什意思,抬头看自家馆长眼,古古怪怪地咳嗽声。
夏馆长哼声。就在西门链以为这是领导不让他下手,在警告他时候,夏馆长突然说道:“出去抽根烟,你自己慢慢干。”说话时候,夏馆长已经装模作样地掏出烟盒,出门之前又说句,“妆化得漂亮点,出纰漏话,就把你扔火化炉里。”
西门链就像是没有听懂夏馆长话里意思,他嘴里胡说八道地应付着:“您瞧好吧,保证化得漂漂亮亮。除不会动之外,不管怎看都像是大活人。”夏馆长不再理他,自顾自离开殡葬化妆间。
夏馆长前脚走,西门链后脚就将老太太嘴里十多颗金牙撬下来。他也不忌讳,直接将金牙扔进自己衣兜,继续为老太太化上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后半夜来殡仪馆给死人化妆,还很不适应缘故,得金牙之后,西门链反而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再看死者时候,竟然眼睛花,躺在化妆台上老太太不知什时候起,眉头竟然皱起来。
西门链心脏扑通扑通阵狂跳,他稳稳心神再次看向死者,这时老太太眉头已经舒展开,还是十分安详地躺在化妆台上。“刚才是眼花,她眉毛就没动过。”西门链自己安慰自己,当下虽然害怕,但还是手上加速度,整理好死者最后仪容。
给死者化妆完毕之后,西门链将门外夏馆长喊回来。夏馆长细看遍,没有发现问题,才将在贵宾室里大人物家请过来瞻仰遗容。
家属又是顿痛哭不必细说。等到哭完之后,那位大人物当场掏出个信封递给西门链,算是给他老母亲整理遗容酬劳。西门大官人表情严肃地客气几句之后,将信封接过来。撬金牙事情他是干得多,但这还是第次有活人给他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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