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俗气。”
他本来担心对方会起疑,可男人却毫无防备应,少年心里怪不是滋味,准备去床上躺会儿,忽然男人掀掀眼帘开口。
“那布置下家里。”
宋醉有口气堵在胸口,跟女孩子表白就算还大大方方带到家里,可他又没什资格生气,只能回床上摸摸自己胸口,告诉自己不生气。
不知过多久他躺在床上盯着洁白天花板,那个女生要来吧,他鼻子有些闷,呼吸频率十分缓慢,缓慢到他以为自己是只不会动小僵尸。
“什忙?”
宋醉不用想也知道是帮买东西,希望不要是太贵东西,论文都快写不过来。
谁知不是买东西而是询问他建议:“你说表白在什地方好?”
宋醉刚涌起那点儿感动消失得无影无踪,敢情他在生病这人在思考怎追人,他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穿白衣服那个小人说喜欢个人就应该祝他幸福呀,穿黑衣服小人说去他妈幸福,最终黑衣服小人矜持开口:“随便找个地方吧,太正式把人家吓跑。”
你。”
宋醉拧开保温杯喝口水,不明白跟他有什关系,他昨天睡天连运动会现场都没去。
吴缜见宋醉没什大事放下心,打量着明亮干净房子,窗外是花枝摇曳院子,生出强烈疑惑。
以他对宋醉解不可能租这贵房子,少说每个月房租也要两三万,正在他不解时候抬头瞥见二楼椅子上坐着个混血面容男人。
吴缜认出是两次三番找上宿舍门东欧野模,他逐渐回过味,肯定是对方哭二闹三上吊让租,养野模可真他妈烧钱。
宋醉感觉自己病情又加重,可他在床上呆不下去,裹着厚厚针织披肩出房间,爬上屋顶。
他坐在圆形屋顶上,纤细小腿半悬空晃着,俯视着散落地蔷薇,月光洒在他身上,就像自己世界君王。
只可惜他刚坐到屋顶上就有不速之客跟上来,宋醉别过脸不想理会,
男人平淡颔首。
“那什时间好?”
“晚上。”
宋醉装作确信开口,实际上他想是随便找个地方黑灯瞎火表白不失败才有鬼。
“晚上话用不用准备烟花?”
以防体委撞见这幕,校报上登出清纯大学生包养男模花边新闻,吴缜赶紧拉着滔滔不绝体委回学校。
宋醉关门坐回沙发上,他盯着茶几上水果,突然感觉和人拉近距离也不是什糟糕事,生病有人关心自己,不用个人躺病床上。
准确地说他也不是个人,如果不是阿亭话他可能会个人硬捱过发烧,没有人给自己喂药,也没有人给自己熬粥。
想到这儿他决定不计较花盆事,望见楼上人走过去大度说:“这两天谢谢你照顾。”
贺山亭意外别扭少年突然转性,像是身上炸开狐狸毛下子服帖,他平静合上伪装成杂志公司文件:“想谢话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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