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涵经过他身边说:“宋哥,你这手机是
他浑身僵住捏紧手里匕首,正想张嘴咬住来人手指,然而对方只是喂他粒瑞士糖,平淡对他说句。
“不疼。”
在好听金属叩击声里他尝到那粒瑞士糖,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糖,混着口腔里血水也说不上好吃。
可舌尖弥漫着仅有甜意,他好像真不疼,在无边漆黑里他望见朦胧太阳,他以为自己望见神明。
*
洗漱完后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口腔里似乎还残留着瑞士糖酸甜气息,勾着他做个回忆里梦。
他在晒得焦灼大地倒下,温热血液从他眼皮划落到他脖颈,触目惊心红淌在苍白皮肤上,看起来像濒死玫瑰。
眼前片死寂般漆黑,他感觉自己瞎,拼命想张开眼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只有血液如同亡灵号钟落在地面。
滴答、
滴答、
现对方稍不顺着就不开心,宋天天不开心只会轻轻咬住人手指,大猫话大概能口咬掉人头。
他关上门吐口气,好歹今天哄进门,突然感觉比做物理试卷还麻烦。
他打开手电筒下楼,朝学校北门走去,因为晚上视力不好他走得异常专注,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当他安全走进校门那道目光才消失。
夜色下贺山亭望着少年离开背影,凝神半晌后坐上黑色名车,原本闲适气息变回高不可攀。
*
翌日宋醉从宿舍床上醒来,他摸摸自己眼皮上细微伤痕,不知为什总会梦到从前事。
少年穿好衣服下床,给阳台上太阳花浇水,再给宋天天猫碗里倒猫粮,眉眼间没有丝毫戾气。
他望着埋头吃东西宋天天,突然有点放心不下出租屋里那只大猫。
宋醉拿起电话翻开通讯录,划到对方名字顿住,算打过去估计也没什好脸色。
他正这想着手机忽然白屏,自从上次从床上扔下去后手机便处在退休边缘,希望能挺到明年。
……
人在看不见时候听觉尤为灵敏,他听见阵脚步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伴着若有若无金属叩击声。
他仰躺在地面上无法逃开,但他手默默抚上衣底染血匕首,做好搏命打算。
他猜想自己现在表情定很凶狠,眉角眼梢尽是戾气,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就像只恶狠狠凶兽。
他威慑着来人,可那人不仅没离开反而离得更近,仿佛好奇他死没死般,俯下身抬起他下巴。
宋醉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十二点半,在卫生间里洗漱殷子涵脸纳闷:“宋哥你怎回来得比还晚?”
“昨天回来得也挺晚。”
床上吴缜闻言把头转过来,对着两人方向问:“是不是有什情况?”
宋醉停下刷牙动作:“去网吧报名物理竞赛。”
他有双黑白分明眼睛,当眼皮垂下时收敛眼角锋利,有种令人信任无辜感,两人果然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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