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着咖啡准备走出房间,忽然视线瞥到桌上个简洁盒子上,光看盒子设计便知道里面东西不菲,不是宋醉买得起。
估摸着是许宁送。
白问秋往房间外探眼,确定没人后关上门打开盒子,本以为是普通珠宝可令他惊诧是里面装着是帝王绿,还是他在拍卖会上看中那块儿。
他心里浮出无端怒意,许宁明明拍下帝王绿却对他说没拍下私底下偷偷送给宋醉。
他不会像少年没用得看到他们亲密都藏起来不敢出声,他大方拿着帝王绿走出去。
“成年人喝酒是件很正常事,只不过喝杯白酒,还不至于影响大脑神经进而影响记忆力。”
十九岁他话音落下,额头上凉,对方曲着骨节分明食指惩戒般敲他下:“这个年纪好好学习。”
听到男人话他在心里犯难,已经考上沪大还要怎学习?
只不过这句话没说出口,他摸着自己额头火速离开,没发觉身后人不紧不慢跟上来。
*
由于转折来得太快他在原地愣两三秒,意识到盯着人看不太礼貌,少年干巴巴打声招呼:“你好。”
不过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正当股淡淡尴尬在他心上弥漫,对方伸手摘下耳塞:“你说什?”
那股尴尬如同沙滩上竹节蛏悄然钻回去,他鼓起勇气又说次:“你好。”
贺山亭用洁白丝质手帕收好耳塞放进西服口袋里,他不适应酒吧雀喧鸠聚,可少年嗓音在他耳里格外清晰。
宋醉说完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他刚准备离去时对方突然俯下身点点地靠近他。
正巧许宁实习完拖着疲惫步伐上楼,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怎得罪他小叔,自从宋醉搬走后工作天比天累,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
好消息是文法学院下周开学,他终于有理由不去天元实习,再实习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猝死在
入夜许家别墅片安静,楼上房间门紧紧闭着,门把手上落层灰。
端着冰咖啡上楼白问秋在房间门口停住,宋醉离开后许宁不让任何人进少年房间,他不明白个山里来人有什好怀念。
他端着咖啡随意打开门,房间里保持着宋醉离开时画面,无论是床还是桌椅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本以为少年会争先恐后把东西都带走,但带走东西并不多,还有大半衣服在衣柜。
白问秋从十六岁起就不穿过季衣服,没有把衣柜里过时衣服放在眼里,还抵不上他件衣服贵。
男人个子足有米九二,俯身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暗色阴影,近得能看清对方灰蓝色眼眸,在根根分明睫毛下近似暗流肆虐海面。
他整个人下意识僵住,可还在继续接近,他感觉自己心跳在若有若无加快,还没待他回过神。
“喝酒。”
对方站起身平淡说。
宋醉正想开口解释忽然认识到自己现在反应不太对劲,他嗅嗅自己身上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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