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秋眼里透出细微惊讶,他本来以为宋醉在贺家呆不多久迟早要回西南,没想到贺山亭居然能容忍少年。
他看向在椅子上闭眼补觉许宁:“你不是要送宋醉吗?想顺便拜访下贺先生。
这岂不是怕晚伤口愈合?
*
车到达机场已经是夜里八点,众人登上飞往沪市包机,白问秋坐在中间位置,许宁在边上嘘寒问暖。
没有人愿意跟末位宋醉搭话,甚至连许宁也忽略少年手上同样有雪杖磨出伤口,可没人问句疼不疼。
宋醉不在意拢下衣袖,戴着耳机练听力,磨天耳朵语感似乎有突破瓶颈迹象,可以轻易分辨每句话。
他摸摸自己口袋,明信片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他小声问向坐白问秋左边许宁:“可以知道还有多久开车吗?”
“十分钟。”
许宁给白问秋剥西梅。
宋醉礼貌说声谢谢,带上明信片走车朝邮筒走去,他在邮筒里投下明信片才重新坐回车上。
他刚坐下没多久车辆便缓缓启动,所有人都关切问着白问秋病情,车厢里弥漫着肃穆气息。
少年雪杖垂在身后,双膝内旋立起雪板内测,刃面在雪上刻出长长行迹,成功停在平地上。
“你做得比想象得还要好。”休·勒内拍手鼓掌,“完全不像初次练习滑雪新人。”
宋醉摘下防护头盔,稍泛冷意瞳孔恢复以往呆,眼里没有东西木头美人,看起来跟踏在雪板上人完全不同。
“你以前从事过极限运动吗?”休·勒内压不住心底好奇问。
“算是吧。”
抵达沪市已是次日,他提着行李箱跟着许宁坐上车,许宁开口说:“先送他去小叔家。”
“你们相处得怎样?”
白问秋转头问向少年。
坐在后面宋醉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白问秋在同他说话,他斟酌着用词:“还可以吧。”
贺先生虽然难以接近还说要赶他出去,毕竟没有真赶他出去,只不过对方对声音格外敏感以至于他只能在房间地板铺上地毯。
“真不要紧吗?”
“要不去医院拍个片吧?你不去医院车里谁都不放心,怎点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包里有合适药先在伤口上涂上,不然怕晚来不及。”
宋醉以为伤得有多严重,在后座他摘下自己耳机,伸长脖子朝白问秋掀开裤子小腿望去,腿上只磨破点皮。
他不由得沉思。
少年抿抿染着水光唇。
休·勒内见宋醉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少年身体素质是他见过最好,遗憾没能从小练习滑雪不然会成为名优秀运动员。
宋醉没意识到对方想法专注练习滑雪,直到下午五点才同休·勒内告别回到酒店休息。
他原以为会在法国呆两天,不过白问秋身体不舒服,在许宁提议坐上去机场车。
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还没来,宋醉坐在窗边位置往外看,在纪念品商店立牌旁瞥见黄色邮筒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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