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瞧见他阿娘,四年前已打入冷宫顾妃,正停手中绣活,肃着脸瞧他。
他忙狗腿子窜过去,从他那脏兮兮襦裙衣兜里掏出个纸包,讨好道:“帮膳房姑姑摘菜,姑姑奖颗糖,阿娘吃。”
顾妃看得心里酸,冷宫物资缺乏,这大还要穿宫仆衣服,对他苛责也就少几分,只擦拭着他额上汗,柔声道:“日后莫去膳房,们年年不是奴婢。”
他忙点点头,将糖块往顾氏怀里塞,乖巧道:“阿娘去练字。”迈着小短腿蹭蹭进破旧废殿。
他坐去桌案前,装模作样拿笔描几个字,透过大开窗户瞧见他阿娘同方姑姑又去忙手中绣活,再没有关注到他,方丢下笔,从衣
顾朝年举着手指数半天,兴高采烈报着数出来数:“还剩年就八岁啦!你明年快快来接!”
顾尘夜心里笑,从太后宫殿殿门里走出来位宫娥,瞧见藏在树背后小人儿,立刻小跑上来,着急道:“小世子,王妃可为你都急哭呢!”
顾尘夜心下着急,忙忙跟着宫娥就往殿门处去。
行半却又想起,他还不知道他叫什,便又停住脚步转头看。
葱郁宫道间,方才那树背后,同他许下亲事小公主连影子都瞧不见,仿似未曾出现过般。
着汪泪默默看他,心里软,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他身边。
顾朝年惊喜道:“哥哥你不走?”
顾尘夜回头看看太后宫殿门。他跑这许久,他阿娘是该着急。
走是必须得走。
顾尘夜目光回到他圆团团脸上,又移到他衣襟上处破洞处,心里动,从颈子间取下他自小戴着只暗红色玉葫芦,转而挂在他颈子上。
顾尘夜茫然摸颈子,原本直挂在颈子上红玉葫芦却是真真不见,而手上那颗野果却还捏在手里……
顾朝年顺着树身子爬上宫墙,看着那位小哥哥进宫殿,方伸着双臂平衡着身子,踩着墙头从面宫墙窜到另面宫墙,直到偏僻处冷宫。
他骑在墙头探着脑袋往院里瞧,阿娘和方姑姑都在院里另头做绣活。
他忙忙顺着墙根上棵树出溜溜下去,蹑手蹑脚进废殿。
他将将要往他房间里藏进去,他阿娘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又在哪里疯去?”
那葫芦系绳长,垂下来,刚好遮住他衣襟上那个小洞。
他指指对方脸颊,又指指那红玉葫芦,涨红脸,吭哧吭哧道:“你刚才亲,得为你负责,等你长大,就来娶你。”
顾朝年立刻高兴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急切道:“男人也能和男人成亲啊,等你娶,们就能日日玩耍吗?”
顾尘夜忽略前半句话,想起他阿爹和阿娘就是夜以继日在起:“能,等成亲,就能天天玩耍。”
顾朝年立刻跳起来,再在顾尘夜脸上吧嗒口:“四岁啦,离八岁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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